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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金矿红了（第1页）

当玉如义在鱼塘里边山弯里边看书边守着牛羊时。玉米已经到了金楼镇的农贸集市，在这里采购了一些猪肉和猪板油（猪油），然后在外面店里买了两个新的头戴式的矿灯，还买了一双新高筒靴子等。然后去了镇南边三十里外的大山里的金矿。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颠簸，专门拉客的面包车在一个山弯里停了下来。外面有一条小溪，溪流里的水是浑浊的，已经没有了鱼虾的存在，曾听人说这条流不仅没有鱼虾，甚到连蛇都没有，平时连牛之类的家畜都是不让在这里喝水的，原因无它，主要是这溪沟里的水已经是毒水了。不仅重金属标，而且还有一些有毒有害的药水类的东西也随水流排了下来。这一带的住户都是对这条溪流谈之色变的。

这条溪向南边延伸十公里，两边山崖上到处是所谓的金洞子，至于有多少是红洞子，只有那些金矿洞的老板们自己心里清楚。玉米下车后提着大包小包走向公路对面的一户人家，这是一栋三开间的两层木房子，屋壁林较陈旧，像有一百年的样子了，其实吧，这房子也只有三十多年，只是房子处在风口处，下雨时壁板容易淋雨，加上火坑屋烧柴，烟薰雨淋的三十多年下来就成了这副泛着水痕黑不溜湫的样子了。

走进西屋，对正在火炕角落里忙着爨柴火的老年女人叫了一声“妈，爹呢”，然后放下一个白色蛇皮袋子，说道“这是大嫂和田敏叫我给你们带来的腊肉和一些李子还有摘的豇豆”

放下东西，转身出去把其他的行李从公路对面转移到屋前廊下来了。然后进屋在离火坑比较远的门边坐下来。抹了把脸上的汗珠，然后拿草帽不停地摇着扇风。

老年女人是玉米他们几兄弟姐妹的妈，叫田幺妹，七十八岁了，是田敏的族姑，隔十几代的那种家族亲戚的族姑。这勉强算得上是亲上加亲。跟田敏一样，也是尖脸，额头饱满，长相跟田敏有五分相像，不过脸上皱纹很多，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像是皱纹堆出来的一张脸。

她拖长了声音跟玉米说“你爹他去前面村里给吴老板看病去了，说是伤寒比较重，躺个把星期没有下床上了”，然后走过来边解开玉米刚放下的袋子，边说“燕子和敏妹儿她们有心了，我跟你爹在这边又不是没吃的，自己可以买的，前面还有一个菜园可以种的，这样大老远的带过来，真是不嫌麻烦”

说归说，东西还是一样一样的拿出来了的。她说话的声音里听不出丝毫的责备，甚至还有一些开心，这可是她可以跟这里一些聊得来的老太太家长里短的时候炫耀家里媳妇孝心的好机会呢。当然并不是她真的需要媳妇给带吃的穿的东西，只是一种表达关爱的方式和在人前有可以表现自己家的孩子们也是很孝顺自己的，更是融洽的最好证明嘛。他们也经常给媳妇他们带东西过去的。可怜的就是做儿子的了，大老远提着几十斤的东西就为了起到关系融洽的作用，而且他们还是这关系融洽不可或缺的重要环节！

“我也是这么说的，觉得东西多不太好拿，他们硬让我给带过来，没办法，只好一并带来了”玉米叹了一口气然后接着问道“老幺呢，看他们关着门的，哪里去了？”

玉米妈看了一眼外面说道“这几天不知道是哪里找到一个洞子，说是找人凑股去了”

“哪有那么容易红啊，我在洞子里钻了这么多年，采金完就是碰运气，莫不是他又被哪个坑人的给?了吧”玉米满头问号的说。

玉米妈拿了一把青菜边摘边回忆似的说道“应该不会吧，这次他说的那个地方你爹以前去给别人看病的时候路过那里的，那时候那个地方只有两家洞子，下面一家红了十几年了的，就是那个那老板的399洞子”

玉米听说后也若有所思的说道“那里呀，不是有人说上面那几条矿脉不含金吗”

“这个还真不清楚，反正跃进前几天回来说上面第三个岭与第四个山岭之间的脉上有金子，刚开始好像是加人开玩笑的骗他的，他觉得那个地方还是有可能的，所以后来他亲自去弄了些矿石回来试了一下，有金但含量极低，只有一克多的样子吧，他去跟村里谈好了，由他承包那一块，村里拿一份干股，合同都签了”

顿了顿，玉米妈接着说道“他这几天到处拉人合股，唐妹儿也去娘家和同学家里邀人入伙呢。我们心里也没底，不过看着他这么认定这事情能成，我们也希望他能成功”说完还不由的满怀希望的长舍了一口气。

玉米听老妈这么说，也知道这事情是板上钉钉了，就算现在这个老弟就想抽身也不可能了，人生一世不挣钱面子也是要挣一点的，哪怕是一个坑也要跳进去，一旦开始就不能随便放弃，除非确实没有可能才会放弃，不然就会是一个笑话。然后有些情绪低落的说“我还欠他几万块钱呢，这下他又要去开洞子，看来得赶快想办法给他还上了，不然他到时候机器开起来洞子还没有红之前花如流水的”

“你家现在的情况，又怎么一时还得了啊，走一步看一步吧，也别太着急，他至少现在还没有说到收帐的事情，他还是有数的”然后玉米妈说“吃饭了去上面洞子那里的吧”。

“嗯，我也想歇一会再去，这个天色真热，刚才来的时候坐在面包车时像蒸笼似的，热得心脏”砰砰“那个跳啊，着实难受”玉米说着，然后找了一张席子到楼上廊道上躺着去了。

饭后，已是六点多了，仲夏之时，天黑得晚，八点还能见到西边的红霞呢。玉米顺着溪边小道向山里走去，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步行，终于到达了他将要工作的金矿工棚处。到工棚里自己睡的铺边放下东西，长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下了。转身看了看周围的，这简6的工棚还是他上次走的时候的样子。一点都没变，要说有变化就是晾的衣服从秋衣变成了夏衣。

来了，一个黑脸男人端着饭碗边扒拉着饭边说“来了！？你嫂子给我带什么好东西来了”

说话的这个男人是玉米的大哥，比玉米大六、七岁，长得嘛，黑黑的，脸形身高跟玉米差不离，如果不是黑了点，还真不点难以分出来谁是谁。他现在吃饭，准备进洞子去打钻放炮的。本来他六点之前就要去洞子里打钻的，因为洞子里出了点意外，上午轨道出现了一次翻车，把里面堵了，耽误了两个多小时才疏通。等洞子里面把矿渣全部运出来，估计要到晚上八点左右了。

”嗯，我正准备去报道呢“然后玉米对玉园说”嫂子给你带来了两大块腊肉，在下面老五那里我给爹妈他们了，青菜给带来了“

“没事，待会儿你去洞子里吗？”玉园问。接着说了句“饭还有很多，趁热一起吃”

“如果需要，我就去，来了多上一个班也是钱嘛。老唐在这里吧？”玉米边说边拿出软壳白沙烟来打开，给大哥递上一根，然后自己点了一根。

玉园接过烟夹在右耳上压低声音道：“在那边屋里，昨天打牌输了八百多，他老婆问他怎么不把裤子输给人家了再回来！”

玉米从包里拿出一包精品一代白沙烟揣口袋里，迈出一步，想了想又转身从包里拿出一包98版的芙蓉王烟跨出门去，跟玉园说了句“我去下那边一下”然后转身到旁边去找矿上管事的人报到去了。

时间过得很快，玉米吃完饭，稍休息一会，就到了晚上八点，兄弟俩一起进入矿洞。其实吧，在矿洞里夏天还要穿着外套，如果只穿得太单薄会感到有些冷。顺着白炽灯泡光的指引，直行一段路，再下午百米，横行几百米，再转了几个弯，上坡下坡，最后到了一个矿洞的尽头。此时这里静悄悄，落针可闻。玉米跟玉园打量着这个昨晚还放过炮的矿坑。电筒在上面不停的晃着。玉园指指点点一些地方，然后小声跟玉米说“这个矿快要红了”

然后停了一下，用矿灯照着矿脉的一个位置，神情严肃地说“我昨天打钻的时候看这个位置有小片有点点明金有感觉，后来拿了小块回去，但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但总觉得这矿快要打到出金的时候了，你看”

刚开始没有仔细看，玉米以为跟去年回家去的时候一样的，按照玉园的指示去凑上去仔细看时，顿时瞪大了眼睛，只见那一片都是泛着淡黄的晶莹，凭借着他对黄金特有的感知，虽然看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就是黄金，而且这是他从业这么年来从没有见过的矿。玉米侧脸过来看向玉园很是好奇的问道“大哥，这两天这矿上有没有加强保安的意思”

听着玉米这话，玉园秒懂，说“没有，搞化验的人这几天都不在，管事的那个老唐天天打牌，应访没有人关心矿上的事”

“那就好，现在把这个弄一点出去，不然今晚放一炮，明天就没有机会”玉米严肃地说道。

说干就干，两一个举钻机，一个打下手，两人不知怎么弄的，硬是在放炮之前从矿脉上分离出来两袋矿石出来。

第二天，玉米跟玉园在矿工上班前在里面运出了十几袋表现良好的矿石。金矿的矿工正常上班，一整天下来，没有听到关于金矿出矿的消息，中午十二点多，玉米他们的两袋矿石已经在五弟家的加工坊开始加工了。经过两个小时的加工，最后得到了一百一十克黄金，这刚好验证了这个矿洞出金的事实。晚上六点再进去打钻，玉园跟玉米两人作好了再运十几袋的准备，并且确实运了出来。

第三天上午拉矿渣的矿工66续续上班去了，玉米跟玉园来到管事的老唐屋里打了声招呼“老唐，吃早饭没”

明知吃了也会问一下，这就住在隔壁过去几三间的距离能不知道吗。“还没呢，有事？”老唐反问道，只见五十多岁的老唐拖着拖鞋的在桌前坐着，正在摆弄他的眼镜支脚。

玉米玉园两兄弟来到桌前，稍移开了一下旁边的椅子，递给老唐一根精品白沙烟，然后落座。

玉园落座后叨着烟，仍凭烟薰着脸，眯着眼睛说“金矿都红了，你还摆弄个啥眼镜呢，到时候再买个新的就是”

老唐伸头这边在玉园这里点了烟，吸溜了一口，然后吐了出连环烟圈，似是在想什么事似的说道“哪有这么快红的，你在这里也干了两三年了，这矿脉还不到红的时候，要是真红了就好咯”

玉园拿出从矿洞拿出来的矿石放在老唐面前，说道“老唐，这个矿我们昨晚打钻的时候感觉有些不一样，就拿来给技术员看看的，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老唐漫不经心看了矿石一眼，本来嘛是不想信的，也不太瞧得上玉园他们，没太把这矿的事当回事，可是当他看了一眼后，内心翻起惊涛骇浪，因为他在一个断角上看到一丝金黄，虽然很细小，但这就足够了！不过他还是表现的很平静的说道“玉园啊，你不会是随便捡块矿来蒙我的吧”

老唐一句话，一下子就把玉园整不会了，只能讪讪地说”老唐，我什么为人，我还不至于这么做吧“

然后玉园玉米两人也就感觉没意思了，从老唐屋里出来，到了自己宿舍的时候玉园嘀咕了一句”老唐这个人真是受不了，跟他报告好消息，还拿我当傻子“

玉米道“这不怪他，我们不应说才对”，坐在床边抽了一根烟，两人就换了衣服去五弟那里去了。

从早上玉园兄弟俩跟老唐说了金矿要红的消息到晚上收工整整一天过去了，也没有见有人说金矿红了的事情。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不知是谁居然拉了几十袋矿石码放在粉碎工棚后面下方几十米远的简易公路上。这矿石放在那里就没有然后了，不知所踪了。

再过了一天，才见技术员从外面急忽忽地回来，然后把这段时间粉碎机下方收集好来的金沙一天一天的各自贴上标签封装存放起来，再专门去矿洞里挑几袋矿石单独粉碎加工，得出结论，该矿打红了，且含金量还不低，一袋矿石出金量8o克，属于中品位明金矿石！

鞭炮一响黄金万两，在鞭炮响起之后，矿洞就加强了管理，不再是可以随意搬运东西出入了没人问的样子了。专门负责监督的人此时坐在矿洞前面工棚和粉碎棚之间的空地上简直是神一般的存，那瞪得滚圆的大眼睛，看谁都不像好人似的。这帮人工作态度很是认真，不管工人上没上班，都会有人盯着，似乎在矿上做事的人此时已不再是矿工，而是一群防不胜防的小偷了。好像确实也是小偷，来到矿上的人没有几个不是想着点小财的，只是很多人不太认识矿，有些人没有好的机会，而有机会的人则能够趁早捞一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