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凝一听顿时气极,心里吐槽允六不懂欣赏,大步走出字画店。
允六看了两幅画后,便让店家将孟凝那幅山水装起来。
他虽看不上那画的水平,但那贡纸倒让他十分好奇,这可不是一般的纸,是专供皇家所用之贡纸,除了皇上鲜少赏赐出去外,便只有各皇子公主与牧源府里才有,那些赏赐出去的官家府里平日更是不敢乱用,现竟有人拿来画画卖钱,他倒好奇这人会是谁,但看着那落款上的“零”字,想了一遍,也不像是哪个皇家之人的名讳。
店家不知允六身份,也不知那是贡纸。但他卖画多年,大多纸张他都知晓,可这纸张自己却没见过,就这纸质来说,肯定不一般,但他也没往那贡纸去想
店家听他说要买那画,心里有些犹豫,想着等宋大人来,认证一番再卖为好,急忙说
“我这店中还有很多好画,要不公子看看别的。”
允六不干
“不了,我就要这幅。”
店家有些为难,支支吾吾
“公子,不是老朽不想卖,只是,这画,,,”
允六见他犹豫,便道
“怎么,怕我付不起钱吗,这纸也确实是贵,这样吧,我出,,”
他想了想
“一百两怎么样,这纸虽贵,但一百两怎么也是够的,至于画嘛,也不怎样,就当送我了。”
说完便拿着那幅山水走了出去。
店家还想说什么,便被随从递来的钱袋子挡了回去,他只得无奈接过。
允六刚走一阵,宋仁锦便走了进来。
店家见宋仁锦进来,急忙迎上
“大人来了。”
宋仁锦见店家神情微慌,看着他问
“可生何事?”
店家将孟凝的画拿了出来
“这是前些天与大人一同来的公子拿过来的,他想让我帮他卖画,既是大人友人,老朽自是愿意。但老朽见这纸质,看着可不像一般人用的起的,想着等大人过来帮忙看看,在确定要不要挂出去,可刚刚一位公子见着那公子的另一幅画,怎么也要买走,我便卖了一幅给他,现下还剩这幅。老朽也不知该不该挂出来。”
宋仁锦拿起画看了起来,虽然画功一般,但庭院中女子背影,却显不尽的伤怀孤寂。庭中那一抹光影,就像孟凝那颗受伤的心,既是柔软,又想竖起坚硬外壳来抵御外界给她带来的伤害。
这图让他心里很是一紧,顿有想要陪伴在其身旁,为她遮挡住部分阴暗的想法。
他看了看纸张
“这买画之人什么样子,走了多久?往什么方向走的?”
店家思索着答
“约有一盏茶的功夫。大概十六七岁看起来鬼精鬼精的,着装很是讲究,该是京中哪位官家的公子,像是往大街去了。”
宋仁锦说
“先将这图收好,我待会儿来取,若我那友人再拿画来,你先收好,不可再卖。”
说完便大步追了出去。店家也不知他意,但也只能听他的将画收好。
孟凝嫣嫣的走在街道上,想着允六刚刚说的话,心里很不是滋味,就像刚刚燃起的大火,一下便被浇灭似的,她知自己画的没肖良羽好,但想着也没允六说的那么差。
宝兰跟在身旁,见她心情不好,也不知该说什么,只能静静陪着,也没想着要买好吃的。
街边几个妇女正议论道
“听说这次盗银案幕后的肖太尉被配去那苦寒这地了,那可是皇后娘娘亲爹呀。”
“嗯,说是肖太尉之孙叫什么羽的暗中配合刑部的人,才将肖太尉给告的。”
“对,我也听说是这样,现在整个太尉府就剩他一个男丁了,。”
孟凝听着,想起宋仁锦说肖良羽画的凉薄,看来他还真是没看错,连自己家人也会出卖,可不就是凉薄吗。
旁边妇女接过说
“我听说,这次找出丢失皇银的,是那刑部的人,叫什么,,”
“叫陈令,听说是那刑部天方之,办案很厉害的,功夫也好,长得也俊,这殿京的姑娘都想着嫁给他呢,呵呵呵。”
“对对,他也过了成婚年纪,可他眼光高,性子又倔的很,这官家小姐的他也看不上,他爹娘都愁死了,但也拿他没办法。”
宝兰听后兴致的看着孟凝
“小姐你听见了吗,这次小姐能自由出入都亏了这叫陈令的人。”
孟凝没精打采的答了声
“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