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等宁思音拿起鸟食,它就愿意赏脸纡尊降贵过来一趟了。
鹦鹉低头在宁思音手上啄食,宁思音用食物贿赂企图买通它“吃饱了就去帮我教训一下外面那几个长舌妇。”
视线落在书上始终未曾抬起的蒋措,这才悠悠出声“看到搬弄是非的人,不必非得去扇耳光。”
“你在说我哦。”宁思音不以为然地耸肩,“那不行,我这个人,看到搬弄是非的人,就必须去扇几个耳光。”
她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且必须要当场报。
考虑到今天是重要日子,跟这些碎嘴八婆计较有失她“公主”身份,才没有亲自上阵。
宁思音戳戳鹦鹉的屁股“吃完了没该干活了。”
鹦鹉不理她,原地蹦了一下转身拿屁股对她。
“沉不住气。”蒋措评价。
宁思音正要辩解,他放下书,朝鹦鹉伸手。鹦鹉立刻跳到他手臂上。
蒋措看着鹦鹉,慢悠悠地念到“是非之人,是非事,来说是非者,便是是非人。”
对宁思音爱答不理的鹦鹉扇扇翅膀,从他手上飞起,钻过专为它设置的小窗口飞了出去。
很快,宁思音就听到外面响起亚里士多德铁蛋中气十足的嗓音。
“搬弄是非说三道四口吐芬芳”
以na为的几个女人从宴会厅出来透气,顺嘴说几句闲话,也跟没想到隔墙有两双耳,还是当事人的耳。
叽叽喳喳的几个女人立刻停住,看着突然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会说人话的鹦鹉,一时面面相觑。
她们都没反应,亚里士多德对这个效果非常不满意,怀疑她们没文化听不懂,抖了抖翅膀,决定换一种她们听得懂的语言。
“长舌妇嚼舌根呸”
几人女人“”
一墙之隔的宁思音“噗哈哈哈哈。”
被鹦鹉大骂一通的几个女人尴尬地走了,宁思音神清气爽,铁蛋飞回来时,宁思音逮住她,表扬地抚摸它的脑袋。
“干得漂亮。”
鹦鹉不堪其扰,往她手上啄了一口趁机逃脱,回到自己华贵的纯金站架上继续做造型。
此时佣人来叫,宁思音愉快地站起来。
蒋措放下书起身,将西装的第一颗扣子系上,随即微微弯起手臂。
宁思音看了一眼,将左手放了上去。
他们并肩而行,穿过走廊,进入灯光璀璨觥筹交错的大厅。喧嚣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一道一道的目光聚集在两人身上。
有人神色愕然,有人窃窃私语。
宁思音的步伐已经习惯和蒋措一样的慢,甚至学会了几分他泰山崩于前也波澜不惊的平静。
转眼数月时间已去,和蒋昭野相看两厌好像还是昨天的事情。
折腾来算计去,终于走到这一步,一时心中还有几分感慨。
她侧眸瞄蒋措。他的侧颜还是那么优秀,从容平淡。
察觉她的目光,他不曾转头看她,慢慢悠悠地说“现在反悔可来不及了。”
宁思音把眼睛转回正前方,保持着端庄典雅的微笑,低着声回“我不反悔。你别后悔就行了。”
“我为什么会后悔”他慢条斯理地问。
“等下一宣布,你就跑不了了,以后遗产都是我的。”
搞不好她真的走大运,不用费心踹,还能继承一笔遗产,人生三大幸事她就占了俩。
蒋措还是那个漫不经心的调子,轻轻牵动唇角“你可以尽情期待。”
人群自动让开道路,蒋宗林站在主席台的立式话筒前,双手握住拐杖立于身前。宁光启负手站在他身旁。
两个老头儿肃穆庄重地注视着盛装走来的两个孩子,眼中有着相似的欣慰。
宁思音和蒋措走过去,一左一右站到两人身旁。
蒋宗林在所有人已经不约而同聚起的注意下,用浑厚的声音说“感谢各位赏面,在今晚来到我蒋家。今天既是小孙昭野的生日,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我蒋家和宁家多年深厚情谊,互相扶持,今日有幸亲上加亲,犬子蒋措和宁董的孙女思音相识相知,情投意合,实在是一桩美事。如此美好姻缘,我老头子深感欣慰,也请各位做个见证,犬子蒋措与思音今日在此订立婚约,结琴瑟之好,白同心,风雨共济。”,,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