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个想攀附甄鸿走捷径升官发财的官员们,灰头土脸地排成两队,满脸
窘色。
郑穆青指挥侍卫们清点礼品,往那些官员们的车上装。
庞瑞不时搭把手,乐呵呵道:“这趟来得值,一下子收这么多礼,还不用自己找车拉,真是现成的买卖!”
苏玉辙笑笑,随手拈起一个红锦礼盒,打开。
但见一对上好的和田玉镯静置其中,上刻祥云如意纹,用的是神乎其技的游丝毛雕工艺,精美绝伦,令人叹为观止。
“简直是物华天宝,难得一见的珍品。这是谁的手笔?可真够大方的!”
庞瑞看了一眼,嘲讽地看向一众官员。
“让他们捐军需物资时个个哭穷,送礼买官时个个腰缠万贯。这下可好了,送个礼把家底全赔进去了。回头挨个查封他们的家产充盈国库,估计十年内不怕打仗了!”
郑穆青故意高声说,看着那些势利小人哭丧着脸,十分解气。
庞瑞大笑起来。
苏玉辙长舒一口闷气,把玉镯递给庞瑞,“赏你了。拿回去给你夫人戴着,你长年征战,也不枉她跟着你担惊受怕。”
庞瑞受宠若惊,“这如何使得?我家夫人粗鄙,配不上这么好的东西……”
苏玉辙坚持放在他手里,“给你你就拿着。”
庞瑞眼眶一热,接过,哽声道:“末将叩谢……”
苏玉辙冲他使了个眼色,庞瑞赶紧噤声,把锦盒揣进怀里,感动不已。
苏玉辙又随手拿了一件,“这件给穆青,那件给智明,剩下的论功行赏,别亏着将士们。”
站
墙根的那些个官员得不偿失,悔得肠子都青了,一个个心疼得两眼泪汪汪。
庞瑞和郑穆青对望了一眼,两位铁血将军眼中俱有泪光。
苏玉辙:“文可安邦,武可定国。武将沙场征战,夙兴夜寐;文臣运筹帷幄,朝乾夕惕。为君者,不可偏废。此后,当整顿朝纲,文韬武略双行并举。”
庞瑞和郑穆青听了,皆是热血沸腾,鼓舞振奋。
一众官员听了,惊诧地看向“周子衡”,皆是一头雾水。
之前怎么没看出周子衡将军竟有这等雄才伟略、帝王胸襟?
“周子衡是不是要反?”
“看样像。”
“唉,早知去他府上送礼,也不会吃这么大亏。”
“就是就是,唉,早上出门没看黄历……”
……
墙头草们唉声叹气,自认倒霉。
这时,那边的两个侍卫抬着一只大箱子往马车上放,箱子太重,一个侍卫不小心失了手,箱子落地,箱盒儿开启,里面的东西滚落出来,尽是些金银珠宝。
苏玉辙闻声看过来。
其中有颗大珍珠一路滚动,停在不远处一个走来的女子脚下。
女子轻纱遮面,脖子上戴着一串莹白如玉的砗磲项链,光华流转,灵气四溢。
女子停下脚步,俯身把那颗大珍珠拣起来,交给追过来的侍卫。
侍卫道谢,接过珍珠跑回车旁,手忙脚乱地收拾。
苏玉辙盯着那女子,不知怎么,就觉得心跳失常,呼吸凝滞。
一阵风过,轻纱扬起,女子的侧
颜若隐若现,让苏玉辙惊鸿一瞥,神魂一颤!
“云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