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才在帐篷外,看人互相行礼,什么五皇兄、七皇弟,佑王跟晏王。
何安澜已经发觉事态不妙。
盛世王朝排行第五的皇子,晏王,不就是原主心上人想杀的人吗。
她这个猪脑子,怎么会想不到这一层。
何安澜穿过来,躲进这个帐篷,已经快三个月,就没问过他叫什么名字。
她只知道别人都叫盛将军,那就是姓盛,根本没往深处想,一心只想逃跑。
现在好了,五皇子就是他,他就是晏王。
何安澜一琢磨,普通人能年纪轻轻带兵打仗吗,他还是兵营里最大权利的将军。
原主那心上人派她来没错,杀了盛晏青,这边便军心大乱,那边不就赢了吗。
盛晏青自己落座倒茶,也不招呼盛嘉佑,“说正事,别扯些有的没的。”
他才不喜欢这种刁蛮公主。
盛嘉佑在帐篷里转了一圈,然后在他对面落座,“五皇兄好威风啊!”
“带兵打仗,还能顺路剿匪,这新峰寨怎么说,也算是这一带说得出名号的。”
“本王知道五皇兄机智过人,功夫了得,可也猜不到,你孤身一人能端了新峰寨……”
那可真是出尽了风头。
盛晏青越是能者多劳,越是深得圣心,也就衬得他人平庸无能。
盛嘉佑有眼线,他能得到消息,别的皇兄皇弟,自然也有办法知道。
盛晏青脸色淡淡的,“山匪作乱,烧杀抢掠,无恶不作,朝廷迟早要除。”
放在以往,他们来此处
扎营,大不了井水不犯河水,没必要树敌。
可新峰寨二把手动他的人,盛晏青不过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罢了。
一石二鸟的买卖,他一点都不亏。
盛嘉佑笑道:“也是,这消息传回京城,到时候父皇肯定会嘉奖一番。”
皇帝奖赏什么不重要,那是御赐的,就是给他一滴水,也总有人会眼红。
“只不过,五皇兄怎的那么不小心,听说还受了伤,让本王瞧瞧……”
他作势要起身,盛晏青才动了动嘴,“七皇弟有心了,伤已无大碍。”
盛嘉佑一来是确认消息准确无误,二来才是探望他的伤势如何。
盛晏青猜得到,他受伤至今才半个月,可是盛嘉佑能这么快,也是没谁了。
“七皇弟半个月到这儿,怕不是从京城来的吧,最近又到哪里去了?”
虽然何安澜在帐篷里当隐形人,可他们的话,她一字不落地听进去了。
受伤?剿匪?新峰寨?
盛晏青不是在战场上受的伤吗,怎么又跟山匪扯上了关系,还端了人家老巢。
何安澜这一琢磨,觉得脑子都不够用了。
盛嘉佑随身取了一个符,递给盛晏青,“这是本王替五皇兄求的平安符。”
“本王虽然到处游山玩水,可毕竟是皇室子弟,心系天下百姓的安危。”
“只是本王未曾习武,不能带兵打仗,就有劳五皇兄了……”
何安澜眼睛盯着兵书,却也皱了皱眉。
一个游山玩水,一个带兵打仗,这不
公平,盛嘉佑还跑兵营里慰问来了。
这不是蹬鼻子上脸吗,盛晏青居然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