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啦,你看我们还是很幸运的,第一次来就可以看见呢。”我胡乱地安慰他。
然而临近七点,雪山还是没有变成金色,但已经隐隐有了金色的光芒。
原来要看日照金山,得等到七点半才行。
可我们等不起了。
和同行的游客约定了七点**,没道理临时变卦,让人白白等我。
于是我只好遗憾而别。
不过转念一想也没关系,人生那么长,有的是机会嘛。
我先宋澈一步离开鱼子西。
他又留给我一个背影。
这次我的心里有些烦躁,我摸不清这缘由。
晚上我以0。5倍速洗漱完后,卸去一身的疲惫,躺在床上时,微信收到好几个跪地求饶的表情。
是薛非越。
我打一个问号过去。
对面没回。
正疑惑之时,我妈的电话打了进来。
我的心猛地一沉。
**锲而不舍地响着,我认命地按下接听。
“你立马给我回来,明天一早,睡醒就给我收拾东西回来,我已经叫了小越明天去接你。”
对面的传来怒不可遏的声音。
她果然还是知道了。
心里一阵窒息,我苦涩开口:“妈,您就让我这一次不行吗?我都已经来了,三天后我就回去了,不会有任何事的。”
但她根本听不进去我的话,她尖声嚷起来,“崔星,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那边要做什么,我早就知道你肯定是装的。在你心里,一个野男人比自己的妈还要,我真不知道怎么教出来你这么个女儿。”
那边又接连响起猛烈的摔东西的声音。
我闭上眼睛,泪水流过太阳穴,滑进耳朵里,一阵冰凉。
我哑声开口,“我回去,我明早就回去。”
自从我爸去世后,我妈对我的控制欲变得很强。
最过分的一次,她偷偷把我的高考志愿给改了。
最后我如她所愿,没能去到自己心仪的大学,而是留在本地。
尤其是我发生车祸后,她简直恨不得买个铁笼把我关起来。
只要我一出门,两个小时得发一次微信,半天就得打一通电话。
她还时常会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例如她口中的什么野男人。
每次她一提起时,我总胸闷难受,心脏仿佛被剜去一块。
我好像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可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