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建国虽然曾老用来监视他的人,但是最终是他将自己放出来的。像曾老这样的人,不知会如何对待这些弃子。
“那户人家只有一个孩子活了下来,其他人都惨遭毒手。”
雷建国的孩子因为去朋友家玩的缘故,逃过了这场浩劫。
至今,当地警官都不敢将这件事告诉雷建国的孩子。
白于鹄听着不免有些难过,雷建国只是跟错了人,但他并不坏。否则也不会将他放了。
或许在放走他的那一刻,雷建国就知道自己活不了,他们一家人都活不了。
乔臬安慰道:“他们是受害者,国家会好好安置好的。”
白于鹄微微闭眼,哑声道:“是雷建国放了我,当时他还给了我一把枪。可惜枪丢在了河里。”
乔臬看着他,能感受到白于鹄身上浓烈的悲伤。见过生死的他,也升起了一丝悲伤之感。
“他们救了你,是好人。”乔臬说。
白于鹄睁开眼看他,笑了笑。
无意也好,命定也罢。若是他没有相信那张纸条,来到k镇,那么雷建国一家原本也能逃过这灭顶之灾的。
可是,他来了,并且来了k镇。
这场灾祸,白于鹄不知是不是自己带来的。
“你为什么会在k镇,怎么跟曾老遇上了。”乔臬问。
白于鹄平复情绪,“我来调查一些事,而曾老是来将我带走的。他派人跟踪我到了k镇。”
“带你走?”乔臬不解,“他不是窃取了国家机密文件吗?”
看来乔臬他们并不知曾老叛国这件事。
“他的确窃取了国家文件,但是为了逃往异国,进行实验。”白于鹄说。
乔臬接,“你的意思是,曾老叛国!”,目光落在他身上,“那么他带走你的目的是……”
“为了辅助他做研究。”白于鹄补充他的话。
大量的信息将乔臬砸懵了。如果曾老准备叛国,那么这件事的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需要将这些消息尽快告知上级,加派人手去抓捕。
若是那些文件真的运出国,那么将是一件灾难性的事件。
“小鹄,谢谢你提供了这么重要的一个讯息,我立刻上报。”乔臬激动地说。
白于鹄看着他,提醒道:“你如实将我的话转达就好。”
“什么意思?”乔臬奇怪地问道。
白于鹄神秘地笑了笑,“你就将我跟你聊的一字不差上报就好。”
乔臬不知白于鹄是何意,但是在拨打电话时,还是听了白于鹄的话。将他们的谈话内容一次不差地传达上去。
等他说话,电话那边停了一瞬,然后才传来一句“知道了,我会上报领导人”。
随后通话结束。
乔臬觉得自己上级的态度不对,可是他却找不出什么异样的地方,而白于鹄也笑着。
似乎通过他,白于鹄和自己的上级传递了什么重要的消息。
“我感觉自己被蒙在鼓里了。”乔臬挂断电话后看向白于鹄。
白于鹄看着他笑了笑,说了句没有。
“这次谢谢你。”他郑重地看着乔臬,“我欠你一条命,以后有什么困难,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全力以赴。”
说得这么郑重,让乔臬有怔住了。
随后反应过来后,笑道:“我能有什么需要你做的。”
白于鹄挑了挑眉:“你话可别放太早了。”
“那我们拭目以待?”乔臬也犟上了。
两个人相视,忽然笑了起来。
真是够幼稚的。
两个都要三十岁的人了,还占这种嘴上便宜。
因为有乔臬在,这一顿白于鹄什么菜都没有剩下。每一个不锈钢碗都被吃得干干净净,连配菜都没剩下半点。
吃完饭后,白于鹄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乔臬:
“我打算后天会京都。”
乔臬收拾的手顿了顿,不自觉地提升了一个音调,“为什么?”,似乎觉得自己声音太过于突兀,他又找补,“你伤还没完全好,舟车劳顿很容易将伤口撕裂开,到时候感染了怎么办。”
“这条命不是活过来了吗。”白于鹄无所谓地笑了笑,“我小心点就是了。再说了伤口裂开了,在包扎不就好了,你就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