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绿恨道:都怪李遂!让她无法近身。
翌日,桌上出现一张留言:兄台真是一只蜂?
晓绿硬着头皮回:岂能有假。你细思吾的字迹。
第三日晓绿再来,见书桌上有一首咏蜂诗,旁边放着一碗糖水。
他相信她,且不怕她。
晓绿将糖水饮尽,这一刻她爱上了陆渐阳。
再之后又两月,书房里总会有一碗糖水,甜似蜜糖。
到了第三个月,晓绿探听到一个消息:凉州来人报信,李遂父亲去世了,让李遂火速归家。陆渐阳同李遂一起回去。
晓绿想不明白,李遂身体已痊愈,不再透明,无需人照顾,干嘛还要硬拉陆渐阳一起下山?!
想不明白归想不明白,陆渐阳和李遂归家那日,晓绿毅然决然趴上陆李两人的马车。
她要跟随陆渐阳到凉州去。
沿途半程,走走停停,晓绿一直以蜂的形态趴在马车顶上。旅途颠簸,晓绿屡次想吐,却怕惊动奔马,翻车伤到陆渐阳。
后来,晓绿实在熬不住了,心生一计。她瞧瞧飞至马车底下,化作人形,车轱辘从她右腿上碾压过去,痛得她大叫哎呦。
人命关天,车夫赶紧停下车。
晓绿抓住这个机会,先给自己腿上施法,营造出腿伤,接着拼命喊救命。陆渐阳和李遂双双揭开车帘来看。
李遂问车夫,“阿大,出了什么事?”
“回、回公子,小的好像辗到人了。”
李遂骂道:“不长眼睛的!”
“小的该死,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几时出现的啊!”
李遂当即跳下车,打横抱起晓绿,要往马车里送。晓绿心想,谁准许这厮随便抱她了!真是恶心。
晓绿冷冷提醒李遂,道:“公子,男女授受不亲。”说完她发现陆渐阳原本已伸出手臂,打算从李遂手上接过晓绿,这会听见晓绿话语,明显一怔,收回双臂。
晓绿肠子都悔青了,心想:都怪李遂!
李遂却不管那么多,径直将晓绿抱入车内,掀开她的裙子,查看她腿上伤势。
晓绿忙道:“奴家清白,公子可看不得。”
李遂回道:“咱们敖人哪那么多忌讳,性命要紧还是清白要紧?再说,你要真顾忌,爷收你做个通房也是可以的。”
晓绿心里骂道:呸、呸、呸!
要不是顾忌陆渐阳在场,她真想一蜂针扎死李遂。
陆渐阳道:“阿遂,这位姑娘腿伤得很重,怕是走不了路了。我们瞧瞧附近有没有大夫,给这位姑娘瞧瞧。”
晓绿闻声则喜,心想还是我家陆渐阳好,文章漂亮,声音亦温柔。举止谈吐与李遂相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底。可晓绿面上却装出一副急切模样,道:“公子,万万不可!奴家家有急事,必须在十日内归家,耽误不得!”
陆渐阳闻言蹙眉,问道:“姑娘家住何处?”
“凉州。”
“正好同路,阿大,你驾快点,十日之内,赶回凉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