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淡淡,好像被囚禁住的人不是她一般。
肖子禅眉头一拧,像是很不满意沈玉的表现。
“沈驸马,把均灵花交出来的,我可以给你们这对亡命鸳鸯留一条活路。”
怪句子。
都亡命鸳鸯了还有活路?
沈玉无情的嗤笑一声。
眼神很不屑的看着肖子禅,她什么都没说,又好像什么都说了。
那是一股难言的嘲讽?
一种,鄙夷。
事实表明,有些时候,某些微妙的眼神比语言更具备杀伤力。
就好像现在,肖子禅的一半儿青一半儿紫的。
五彩斑斓,有趣极了。
“肖国师,你有招儿就赶紧使,我家殿□□弱,没空在这儿与你过家家。”
笑死,这个世界,管你是什么大能,都得在正主面前,都得给我乖乖当孙子。
同一起跑线的人,谁也别想吓唬谁。
肖子禅准备的阵法固然精妙但前提是要有充足的灵气才能稳定允许,现下这个情况嘛——
最多一柱香的时间,也就不攻自破了。
她还以为这个肖子禅会有什么神通,没想到也就这样,看起来,与前世威力赫赫还有段距离,现在看上去,更像是一只装模作样的花孔雀。
肖子禅扯了扯嘴角,看上去被沈玉的这番嘲讽气的不轻。
可他还是勉强撑着笑意,说。
“真没想到,沈驸马的嘴皮子尽然如此利索,真不愧是长公主殿下的红人。”
确实,她与宋时微成亲三月有余,虽然民间传闻纷飞各异,但大多都统一了一点,那就是长公主痴情驸马。
“怎么,酸了?羡慕?还是急了?”
她眼里划过一道讥诮。
可这时,肖子禅像是听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了一般,眼里浮现出一抹偏执的狂热。
他的腔调很怪,如特意拉长的唢呐。
“羡慕?哈哈哈哈哈——我可太羡慕了!谁不想得到——我们尊敬的长公主殿下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猖獗的笑着,怪腔怪调引起了在座众人的严重不适。
就能那群充当木头人摆设的黑衣,脸上都浮现出一抹怪异。
这……真的是国师大人吗?
沈玉无端的生起一股难以压制的戾气,一种想要将面前这个男人粉碎的欲望。
好烦躁!
但现在不合适,她只能压制住心中的这簇火苗。
至于一直默不作声的宋时微呢?
她的眼中浮现出一丝寒芒。
又是这个肖子禅,又来坏她的好事,真想现在将他除之后快。
她摸了摸沈玉的衣角,缓缓垂下眸子。
不可以,肖子禅还有大用处,绝对不行!
再忍一忍。
最后一次了,宋时微。
这是最后一次了,这困扰了她千年的噩梦,终于要说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