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兴闻言,颇有些垂头丧气。
很难想象那个朝堂上,手段雷霆,庄重威仪的帝王会像一个平凡的邻家少年。
“怎么这样啊!国师也是,每次都不让我去。”
是了,每次她“治病”时,国师都不允许有人陪同,只准他们远远在他的殿外候着。
宋时微心里想着,只觉得讽刺。
他怎么敢叫别人知道,她所谓的“治病”,就是放一壶血呢。
这般治法儿,她不早夭,都是福大命大了吧!
但偏偏,这个治法儿,是她的父亲,也就是先皇求了国师好久,才叫国师大人“纡尊降贵,勉强一试”
宋时微只觉苦涩,她忽然就想见沈玉了。
但很可惜,这个愿望注定是要落空了的。看着宋时兴那缠着她的架势,她就知道,她若是感说出这句话,宋时兴可能会连夜废了这个驸马。
唉,她在心里长叹一声,拽住宋时兴蹦蹦跳跳的步子。
那么多人呢!一点儿帝王形象都没有。
火烧云
宋时兴硬是缠着宋时微在御花园逛了许久。
“阿兴,姐姐累了,回去吧!”
宋时微嘴角擒着一抹笑,面上疲态浓重,宋时兴再想同宋时微亲近,也狠不下心来说出一个不字。
他将疑道。
“好!是我疏忽了,一时瞧见阿姐心里头高兴,竟然在这样天里,忘了时日。”
宋时兴懊恼,愧疚的不行。
可宋时微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着宋时兴笑笑,并没有责怪的意味。
“你呀!我又不曾怪过你!是阿姐自个儿身子不争气。”
她掸了掸宋时兴衣领上并不存在的衣灰,笑得如沐春风。
“阿姐~”
宋时兴扯着她的衣袖,对她这番说辞表达严重不满。
“好了,兴儿,我们回去了,好不好?”
“好!”
宋时兴高昂道。
他似乎可以很轻易的就可以被宋时微三言两语的哄好。
“摆驾,回乾清宫。”
宋时兴扶着宋时微上了轿撵,逗的宋时微咯咯直笑。
夕阳打落在两人是谁,有着说不出的温馨。
这边岁月静好,另一边就枯燥乏味的多了。
沈玉饿了,沈玉无聊了,沈玉想宋时微了。
沈玉百无聊赖是趴在软榻上,属于宋时微的气息早已消失殆尽了。
但她不愿意起来,尽管她的肚子早已咕咕叫个不停。
尽管她现在很不开心。
但是,她还是很想,很想很想,宋时微。
怎么办,还没表明心意,就想寸步不离了。
沈玉无奈的哼哼,然后更加用力的将头埋进去,只能看见不断扭来扭去的下半身。
“哼!”
胡乱发泄一通后,心情好多了。
沈玉从榻上下来,理了理衣衫。
她饿了,该觅食了。
确认自己形象无虞后,她推开门,已经斜阳万里,天边的残云卷着无限霞光,层层堆叠金黄到绯红云锦,好不气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