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景焕深深的看了沈玉一眼,然后不甘心的撇开目光,幽幽然。
似是不甘心的添了一句:“你会回来找我的,一定会!”
“沈玉,我等你。”
他望着离去的背影,坚定的,呢喃着。
沈玉还是走了,她没有停留,没有余光,江景焕的言语好像在她心里并没能留下什么痕迹。
出了客来安,沈玉看着恭候在门外的符聪,笑笑,明明还未到酉时。
不做犹豫,抬腿即上。
“去宣德门。”
符聪低声应下,然后扬鞭,朝着一个方向奔去。
沈玉懒懒的坐在一侧的位置上,望着渐远的客来安,有些愣神。
客,来,安。
还真是熟悉又叫人怀念的名字啊!
天下人取名果然大同小异。
沈玉敲着不知名的曲调,眼睛微眯,眼角偶尔露出不知名的光。
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样。
“驸马心情很好吗?”
主座上的宋时微轻柔柔的开口道。
是的,宋时微并没有走。
“当然开心啊!出来就可以见到公主,怎么会不开心呢?!”
沈玉睁开眼,眼里盛着浩大。
她笑吟吟的看着宋时微,咧嘴直笑,满是欣喜。
那一副深情模样,谁看了不得红了脸。
宋时微也没能例外,望着那亮晶晶的眸子,心头没由来的一紧。
小脸像是贴在火炉子上,烫人得很!
她似是娇嗔,不痛不痒的剜了沈玉一眼。
然后便把目光挪向别处。
盯着一隅,愣愣的瞧。
只是还未消下去红,彰示着主人的不平静。
沈玉也没有多加纠缠,看了一样宋时微,然后缓缓说:“宣德门有一家叫花鸡,他家的叫花鸡味道极为鲜美,有传言说他们家的叫花‘一口长命百岁,两口得道成仙,三口下去赛过神仙。’我想让殿下尝尝。”
沈玉的目光大多数时候都是平淡的,无所求的,鲜少会带有认真或者恳切。
所以当这目光暴露在沈玉眼底时,宋时微有些恍惚。
她发现,她似乎真的看不懂沈玉。就像她看不懂阿弟一样。
不能理解。
她知道,沈玉是不爱她的,她对情感的感知几乎到达了一个妖孽的程度。
即便沈玉装的再怎么像,她始终可以感受到里面的空洞,内里的虚假。
只是沈玉不在乎,宋时微也不在乎,左右不过贱命一条,她宋时微又不是玩儿不起。
可是沈玉,你……
宋时微看着沈玉,漆黑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光彩。
“驸马还信这个?”
“活着,总是要有些盼头的。”
马车的窗帘被风扬起,外面的阳光,尘嚣扑面而来。
岁月静好,人间喧嚣!
宋时微像是被外面的世界迷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