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伍万里亦应妥善管理她们这群人。那名女子只是挑选了几名精锐随从与她同行,其余人则留在宫中,与宫人们一同返回安邑。
临行之际,伍万里特意嘱咐何才,命其仔细搜刮水鹰岭下丘贼的财物。如今她们府上家底薄弱,对这些财物自然应当留心。待一切安排妥当,那名女子才安心启程。
至于竹素儿,既然我已给予她期限,自不会再度相逼。
抵达安邑后,伍万里即刻命巨竹将那几名宫人送回皇上身边。任务既已完成,宫人留在此地亦无用处。还是早些归去为妙。
回到自已幽静的小院,巨额自去忙碌她的琐事,而伍万里则静坐于庭中,欲稍作休憩然而,康泰却匆匆而至。
“律小将骑,你此番行动竟未提前告知我等,此举未免过于独断专行了吧!”康泰面带不悦,对伍万里说道。
伍万里有事相求,却总不愿坦诚相待,每每带着几分轻慢。此次,她竟未向众人透露半分,便独自悄然将事情办妥。
此举实有过河拆桥之嫌。须知,伍万里今日之成就,皆因那女子之力才得以建立。若无她的助力,卧羊丘那诸多侠客,岂能如此轻易为伍万里所用?
如今,伍万里已拥有了自已的侠客队伍,遇事便独自谋划,闷声发大财。她似乎忘记了那女子曾经的帮助,此举让康泰心中颇感不是滋味。
“康将骑,你的眼界应当放得更远一些。她如今已非昔日那几千侠客可比,此次的利益,想必远超你的想象。你何必如此念念不忘?这般计较,实乃缺乏远见。”
伍万里亦应对康泰以礼相待,若康泰连此等小事都耿耿于怀,实乃令那女子失望。伍万里心中尚存与今上及那女子共组蓝银双枪之愿,此等胸怀,自应宽广。
“哼,”康泰轻哼一声,他心中不悦,实非因利益得失,而是因伍万里行事未与他商议,让他情感上稍感不悦。
“小将骑,你亦应知晓安邑之地,疆域有限,你这番作为,岂不是收获颇丰?”康泰仍带着几分醋意说道。
伍万里凝视着那女子,轻声道:“奇哉,她虽未在安邑定居,但若你欲外出游历,又有何人能阻你?你自有双腿,难道还需他人搀扶?”
伍万里或许应告知那女子,安邑虽小,然其周边地域何其辽阔?你何不亲自前往探寻?说不定会遇见万千耳目明亮的侠客,届时你不也收获颇丰?
再者,安邑周边原非那女子所属之地,如今康泰前去清扫,对她而言亦无甚损失。康泰此举,难道不明其中道理?
哦?此言何意?康泰望着伍万里,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那女子心思玲珑,似能洞察人心。
“皇上是万民之主,安邑这般狭小之地,对她而言确实过于局促,且有损皇上颜面。”康泰解释道。
闻康泰终是有些执迷不悟,伍万里轻叹道:“你明白便好,我等身为臣子,自当竭尽所能为皇上增光添彩。”
众人这般含蓄地交谈着,康泰此刻总算领悟,伍万里已有意让那女子自由发展。只要她仍效忠于顺尊麾下,她想做何事,伍万里和顺尊都不会多加苛责。
这让康泰心中,涌起一阵激动,心情也随之豁然开朗。正当此时,门外脚步声响起,又有一行人进入,众人望去,竟是皇上身边的王公公。
一见那女子,伍万里急忙起身,正欲行礼,王公公却摆手制止道:“律将军不必多礼,速随我来……面见皇上!”
那女子似乎不欲提及出宫之事,只因现今皇上暂居那简陋州衙之中,故此话题说至一半,她便及时止住了。
既然皇上有旨召见伍万里,众人便不再多言。伍万里随即告别康泰,跟随王公公前去觐见顺尊。
康泰在此处获悉新讯,见伍万里离去,那女子亦不再久留,欢喜地回到自已的居所。
抵达州衙行宫,只见顺尊与伏皇上均在场,众人见那女子到来,皆面露喜色,巨竹亦侍立一旁。
闻伍万里到来,顺尊起身赞道:“律卿果真是英勇非凡,仅凭朕的九名宫娥,便能平定数千贼寇,实乃当世豪杰,令朕钦佩不已!”
唉,事情真有这般夸张吗?想必顺尊听了宫娥们的描述,把事情想象得过于惊险了。事实上,伍万里可是带领数倍于对方的侠士出征,以绝对的气势碾压敌人,这才成功收服了那些贼寇。
但顺尊仅提及伍万里带领几名宫娥,这未免有些夸大其词。事实岂能如此简单?
在向顺尊和伏皇上行礼之后,伍万里谦逊地说道:“全赖皇上的威名,此行还算顺利。”
顺尊赞道:“这全是律卿指挥侠士有方啊!得知朕所托之人如此出色,卿实乃上天派来助我宋室振兴的奇才。”
或许顺尊从未体验过如此辉煌的胜利,因此对于此次大捷,内心激动不已。对于伍万里的赞誉,她亦是欣然接受,似有飘飘欲仙之势。
然而,伍万里心中却满是苦涩。
此次计策虽成功达成目的,但所对付的不过是些寻常的贼寇,这实在算不得什么荣耀。
真不该轻视那些实力较弱的敌手,伍万里深知,自已所施展的这些手段,在真正的战场上并无太大用处。
巨寇与小贼,两者之间的差距如同天壤之别。调动小队人马与指挥大型战役,更是有着天壤之别。
然而顺尊却因此对伍万里寄予厚望,这未免过于乐观了些。伍万里深知,自已还远未达到顺尊心中的那份期望。
经过这些时日,伍万里自然会陪伴顺尊畅饮美酒。多年来,皇尊鲜少如此高兴,便让她将这份喜悦延续得更久一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