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等到了第二段,宋暮云唱得很敷衍,好在全场的人已经一起嗨了很久,他眼神扫了一圈儿,果断把话筒塞给程叶,“下一是恋爱ing,过去跟江晓一起唱。”
程叶也不跟他客气,拿了话筒就站到了正中间,一甜歌硬是被他唱出《我的好兄弟》的气势来。
其他人全被他唱乐了,没人注意到宋暮云过去坐到了徐行旁边。
“怎么没唱完?”徐行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
“夹不下去了,我自己听着都想吐。”宋暮云看了看桌子,“你的杯子呢?”
“那边,”徐行探身拿过来,“怎么了?是不是看我们喝有点儿馋了?”
宋暮云“嗯”了一声,把自己的杯子也找过来,然后给两杯都满上。
他看着徐行,举杯,“干了。”
“我刚才喝的。。。。。”不是这酒。
徐行看他一口喝没了,欲言又止,也仰头干了。
这杯酒下去,宋暮云忍不住皱眉,吐吐舌头,“这酒怎么这么难喝。”
徐行笑笑,“就没哪个酒好喝。”
宋暮云一挑眉,看着他,“刚才的交杯酒也不好喝?”
徐行愣了愣,有点儿笑不出来了,生硬地解释,“玩游戏输了。”
“我知道。”宋暮云还是就那么看着他。
也许是因为屋里太暗,两个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不觉就变得极近,鼻息间全是宋暮云身上好闻的味道,他灼热的呼吸喷在自己脸上,徐行感觉连嘴唇都在痒。
放在腿边的手不由得攥紧裤子,忍了忍,徐行最后还是选择转开脸,“要不要再喝。。。。。”
话还没说话,徐行就感觉自己的右脸一热。
宋暮云收了收手上的力,硬生生将他转过去的脸掰回来,“徐行,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徐行不得不和他对视,宋暮云一只手将他的手按在掌下,撑在两个人之间;扶着他的脸的那只手拇指摩挲着他的耳根,力道很重,没一会儿徐行就感觉那块地方开始烫、痛。
音乐声在继续,徐行的手背被他摁得很痛,耳根也痛,但却没法忽视自己逐渐变得强烈的心跳声。
他深吸口气,就那个很别扭的姿势又倒了杯酒,仰头干了。
以前老听人家说酒能壮胆,现在自己实施了一番,感觉全是狗屁。
徐行抬手碰碰宋暮云的手,“歌快唱完了。”
意思是歌快唱完了,别动手动脚的,被人看到了不好。
听听,多么理智一人,喝这么多还能考虑这么周到。
宋暮云头脑昏,说不出来是生气还是别的什么。
能听出来歌曲已经在收尾了,但他没松手,甚至扶在徐行脸上的那只往前收了收,然后慢慢地、慢慢地,他用眼神上下描摹过徐行的眼睛、鼻子、嘴唇,包括嘴角的那个酒窝。
最后又回到眼睛,两个人几乎鼻尖抵着鼻尖。
宋暮云脑子已经宕机,浑身的燥热几乎要将自己淹没,他呼吸变得急促粗重,乱了搏动频率的心脏让胸膛剧烈地上下起伏着。
想亲。
宋暮云眼神不自觉地落到徐行的嘴唇上,接着喉咙狠狠滚动两下,却感觉徐行连喷到自己脸上的呼吸都是平稳的。
操。
宋暮云想破口大骂,音乐声却突然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