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必真心爱我,或许是两年前被我父母阻止的叛逆让你心有不甘,所以你才这么执着于我。”
“人,你也已经得到了,放了我父母吧。”
最后一个字落下。
许可僵硬在当场。
风华语调凉软轻慢,说出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重复循环的盘旋在他脑海里。
——昨晚,不过是一场交易而已。
——没有必要要继续伪装下去。
——你未必真心爱我。
……
还有。
——放了我父母。
字字鲜明,句句诛心。
原来……
你只当这是一场交易。
原来……
你将我的真心弃如帚蔽。
原来……
你只是为了你的父母,不得不强忍着厌恶……委身于我!
那两个字,深深刺痛了他的眼,他的心。
少年忽然笑起来。
笑容嘲笑讽刺着自己。
越是心碎,他就笑得越是烈彩灼灼,绝色惊艳。
就连眼睛里都弥漫上色彩灼灼的喋血暗红……
“是啊,交易。”
华艳的声音语调拉长,透着一丝惊碎般的轻凉。
“既然昨晚只是交易,那么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姐姐说的只是日记,嗯?”
“放了你父母,姐姐又准备拿什么来交换呢?”
风华抿了抿唇。
没想到被反将一军。
哎,失策,失策。
女孩蹙了蹙精致的眉,倾过去,主动吻上少年的唇。
少年唇角弯起一朵轻嘲慢讽的笑靥。
即使你只是昧着真心委曲求全在讨好,即使你只是装作热情的样子……
我也,还是想要。
谁叫我,爱你呢?
姐姐。
-
再次醒来的时候,白色雕花窗外已然是太阳西斜,残阳血红。
大朵大朵彩色晚霞,似民国佳人的胭脂盒被不小心打翻,将天边染上烟霞色。
她动了下。
床尾白色雕花罗马柱上的清脆铃铛没有响起。
……许可解开了她脚踝的银链?
此时,门被打开——
曾经在法国庄园伺候她两年的女佣走了进来。
“大小姐,您终于醒了!服装师和造型师正在隔壁等候,我先伺候您梳洗!”
……造型师和服装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