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什麼?」沈逸反問道,他覺得周峪白腦子不清楚,根本分不清什麼是喜歡。
「你的一切。」周峪白對這份喜歡執著而堅定,「我想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在一起。」
不只是在一起,他還想抱他,吻他,像求歡的男女一樣整日整日的赤身交纏。
不過這些周峪白沒有說出口,他不想讓沈青覺得他噁心。
但這就是他對沈青的想法,沒有任何遮掩的,最真實的想法。
沈逸被他突如其來的表白打的措手不及,他推開車門,「周峪白,你清醒一點,我是男人,沒胸沒屁股,也生不了兒子。」
周峪白覺得沈逸的擔心過頭了,他巴巴的發誓,「我知道,可你說的這些我全都不在乎,我喜歡的是你這個人。」
「……」沈逸想到給周峪白回郵件的外國醫生,估計也是個腦子有毛病的,不說開藥給治,還讓他順其心意,誰出錢順誰心意吧。
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有反應,這根本就不是正常。
那人肯定是個庸醫!
什麼放逐治療,絕對是糊弄人的。
「我在乎!」沈逸一個快三十的男人,被另一個男人喜歡算怎麼回事,還是打小當成弟弟的男人,光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他越想火氣越旺,朝周峪白吼道:「你給我把剛剛說的話全都收回去!我就當沒聽到。」
「我做不到!」
周峪白拗起來,比驢子還倔,尤其是在他聽來,沈逸根本是沒把他說的喜歡當成真的。
他更是一點也不能容忍,「澤盛集團數百億的生意,我都能處理,為什麼認為我會弄不清喜歡兩個字的含義?」
他又不是小孩子,處於懵懂無知的年紀。
沈逸被周峪白懟的沒話說,好像自己還不占理了。
周峪白目不轉睛地盯著沈逸,眼裡是不容忽視的赤、裸愛意,「哥哥,是你不敢正視我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沒有親緣關係,為什麼就不能在一起。
「胡扯!」沈逸知道周峪白歪理一大堆,自己怎麼都說不過他。
「反正你給我把話收回去,不然從今以後我不會再見你!」他氣急敗壞地指著周峪白。
打定主意的沈逸不想再跟周峪白多說廢話,他丟下這最後一句,推開車門頭也不回的往樓上走去。
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周峪白獨自在車裡呆了一會兒最後也跟著走上了樓。
與他料想的一樣,沈逸並沒有回他們的房間,而是拿著被子枕頭去了客房。
站在客房門外,周峪白依舊不肯改口:「我知道你一時沒有辦法接受,但我說的所有都是真的。」
正在為此事煩心的沈逸坐在房間的沙發上悶頭抽菸,目光撇了眼緊閉的房門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