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向镇定的羊克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起来,骂道:
“真他娘的背时!早知道拿着枪过来就好了!”
“少讲屁话!你以为这是在江陵?在这里,咱人生地不熟,不小心放个屁都可能抓进去蹲两年!”宋哲脸色煞白的说着,扑向后座,一边手忙脚乱的从蛇皮袋子里拿刀,边急切地说道:“赶紧拿家伙!拼了!老四,开车,撞!撞死他们!”
宋哲一张白皙的脸上,是我从未见过的狰狞。
这种场面,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不间断的从面包车外壳传来的“嘭嘭”砸击声响,和马路上嘶吼震天的喧嚣,也让我们无暇思考。
我把油门踩到最大,我彻底豁出去了,面包车的动机嗬嗤嗬嗤的像是肺癌晚期的病人,我记不清面包车撞倒了多少车子和树,我甚至记不清撞倒了多少人。
在轰散的流子的怒骂声中,我清晰感受到底盘的颠簸,我明白,肯定是有流子被我撞翻了,并且,被我驾驶着面包车,直接倾轧过去!
但我顾不上那么多了。
这么多人,但凡我耽误片刻,被这帮流子从面包车里拖出来,那将会是什么结果?
我无法想象,我也根本没有一秒钟的思考后果的时间,因为——面包车抛锚了。
当我化身F4赛车手,碾着被撞翻的流子的腿,驾驶着面包车,窜出去五六十米时,面包车再次撞在一个托运站门口正在装货的东风前四后八车上。
这一下,面包车彻底干报废了,前风挡玻璃碎片成块掉落飞溅,玻璃渣子溅进来,刮得我脸生疼。
海狮面包车彻底熄火了,我手忙脚乱的疯狂拧着钥匙,想要点火。
然而,火还没点着,周围四面八方排山倒海一样的人潮已经涌来。
“老四,给。。给峰哥打电话!快!”刘彦明语气颤抖地吼道。
“打个Jb打!你就是给总统打电话!那也要时间啊!干了!”
羊克从牙缝中吼出一句,说话间,被砸得坑洼变形的车门被人拽开,一个脖子上挂着镀金链子,长得有点像大b哥的流子,探头探脑半边身子窜进车内。
羊克一手拎着一把西瓜刀,正准备开门,见状,压根没一点犹豫,翻手一刀朝着流子的脑门劈过去!
那个像大b哥的流子本能的缩着脑袋,随即惨叫一声,捂着耳朵哭嚎着比兔子还快的蹬腿出去。
而他半边沾血的耳朵掉在面包车的车门处。
“干了!”
看见血。羊克像是被红布刺激的公牛一样,嚎着,提拎着砍刀就冲了下去!
“回来!”
“老三!”
我们喊着,刘彦明本能的拉了羊克一下,但没拽住!
“他娘的,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搞!”
我扑到面包车后座,从蛇皮袋里掏出一根实心的,得有近两尺长,大拇指粗的铁棍,从另一扇车门处窜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