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办的事,你可都办妥当了?”楚宥寒问道。
自齐锋被楚宥寒罚了之后,出来后他办事的能力提高不少,行事也更加稳妥,眼力见儿也是直线上升。
“办好了,殿下,他们已经在秦王府那边等着殿下了。”
“好,现在过去。”
楚宥寒甩给齐锋一句话后,脚尖轻点,一个纵身,片刻间便在黑暗里不见了踪影。
齐锋愣了一瞬,随即连忙跟上主子。
……
第二日,白梦念悠悠转醒,她摇了摇帷幔上挂着的铃铛,景燕便带着几个小丫鬟,推门走了进来,伺候着白梦念梳洗。
“小姐,您是不知道,昨儿个夜里传出来一个消息,今儿已经传遍盛都了。”
景燕说着,还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
“哦?是何消息?”白梦念饶有兴味,一边用沐巾拭着手,一边开口问。
“听说,昨儿个夜里,秦王殿下的胞妹,十公主,也不知是何缘由,恰在皇上皇后娘娘准备起驾回宫之际,竟然殿前失仪,幸得柳状元相助才得以解围。
另外,昨晚白侍妾的院子还遭了殃,房顶破开一个大洞,险些让白侍妾腹中的孩子受到惊吓而小产,万幸有人及时察觉,叫了府医,这才保住了孩子。
为此,秦王在白侍妾的屋中守了一夜,连自己的新房都没踏入一步。”
白梦念听着景燕小嘴叭叭地说,瞬间回想到昨晚楚宥寒说有事要去办,该不会,就是这件事吧?
这不分明是在给白梦雪招恨吗?在楚明锦和徐雅娉的新婚夜里,白梦雪院中折腾出这样的动静,楚明锦必定将她腹中孩子放在位,然而新婚夜楚明锦未在新房,徐雅娉不得对白梦雪恨之入骨?!
“小姐,不止如此呢,今日一早,已开始有传言流出,称秦王迎娶的王妃不吉祥。
先是使得秦王的妹妹殿前失仪,再是使秦王的小妾差点流掉孩子,昨儿个晚上,白侍妾那屋中确实是莫名其妙破了屋顶。”
白梦念听了景燕方才补充的,她才恍然大悟,“我明白了。”
原来,他的目的不单单是为白梦雪招恨,还想让人非议徐雅娉这人是个不吉之人。
白梦念用了早膳,便开始绣东西。
她的嫁衣快要完工了,下个月就是大婚,她绣的东西,也要抓紧了。
……
秦王府,茱萸馆。
楚明锦在这里守了一夜,早上白梦雪才堪堪醒来,楚明锦见此,提着的心,才放到了肚子里。
“你可觉得有哪里不舒服?”
白梦雪昨夜受了惊吓,小腹骤然传来一阵疼痛,紧接着便有血流出。不知是因为惊吓过度还是疼痛难忍,她瞬间昏厥过去,待她再睁眼,已然是清晨。
她恍惚片刻,想起昨晚之事,仍心有余悸,若是孩子就此没了,那她恐怕在楚明锦心中便再无分量。
此刻睁眼,看到楚明锦就在床前,她的心才稍许安定,看来,楚明锦还是看重孩子,看重她的。
“殿……殿下,咱们的,孩子没事吧?”
白梦雪问着,还伸手过去想要拉住楚明锦的手。
楚明锦虽不愿,但是看在她还怀着自己的孩子的份上,也不想让她情绪低落,于是便顺着她,拉上了她的手。
“无事,你别担心,孩子没有事,你这几天好好休息,养好身子。”
白梦雪听他这样说,便察觉楚明锦有要走之意,她赶忙带着哭腔说道:“殿下,实在是妾身对不住新王妃,在您与她的新婚之夜,累您在妾身这儿守了整晚。待妾身身体好一些,立刻就去向新王妃敬茶赔罪。”
楚明锦闻她所言,忽然意识到,自己已于昨日成亲了。
那他现在就更不能留在茱萸馆了,他还要带着徐雅娉去宫中敬茶。
看面前人落泪梨花带雨的模样,他终是不忍心,摸了摸她的顶,“不必担心,本王和她说一声便是了,她不会与你计较什么的,若没事,本王就先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