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大叔赶着牛车也赶到了内城大街,被拥挤的人群堵住。
苏慕尘站在牛车上点脚望了望,小脸突地一变,“兰爷爷,去找沈叔叔。”
“哎。”兰大
叔也透过人群看到了被众衙役围拢的李言初,忙赶着牛车掉头……
李言初走在众衙役的最前面,那样的泰然自若和傲然的气质完全不像被抓的嫌疑犯,倒更似被众衙役保护的大小姐。
县衙大堂上方挂着“清正廉明”的牌匾。李言初抬眸望去,便看到了上面坐着的县令。
那县令长得不算尖嘴猴腮,但也算不上面善,眼神也不像是个正义清明之人。
啪的一声,县令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罪妇,竟敢不跪?”
李言初轻蔑地笑了一声,“大人错了。第一,民女不是罪妇。大人审都不审就直接给百姓定罪,可见大人心无正义,随意胡来。这一点很要不得。
第二,不是大人让人告诉民女,此次前来只不过是来陪大人演一出刁民顶撞县令的戏码,不让跪的吗?”
顿时,门外一片哗然!
县令惊呆了,众衙役们也惊呆了。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放心吧,只要县令出钱到位,民妇一定照做。”李言初依然站得笔直,毫不服软。
县令气得直发抖。什么戏码?TMD哪有什么戏码?
“啪!”的一声,惊堂木再次重重落下,“大胆,污蔑本官,罪加一等!压下去!”
旁边威武阵阵,几个衙役执着廷杖挥了过来,对着李言初的腿窝出直打了过去。
李言初身形一晃,伸出手就夺过一衙役的廷杖瞬尔挥出,就将另外几个衙役的廷杖打落。
“县令大
人,民妇都没用力呢,你们这些衙役放水放得太过,演得太假了。”
众衙役惊呆了,外面的百姓们惊呆了,县令更是傻了。
“啊啊啊……大胆刁妇,有人告你偷物典当,你还不认罪!”县令怒地将惊堂木拍得震天响。
“告我?谁?”李言初手拿着廷杖环顾了一下四周,“谁告我,你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当铺老板:……
本要向前迈步的脚又后缩了两步。
“你们都干什么吃的,给我把她压下去!”县令头瞪了那当铺老板一眼,喊道。
他是真头疼了!怎么惹上这么个刺猴?
可是那个人的交代他也不能不顾。
“等等。”李言初做了个停的手势。
“把我押下去戏就没法继续演了。大人不就是想知道我手中的东西是否偷盗吗?我可以解释。”李言初将水晶瓶拿了出来。
“这是我自己的东西,没偷没抢,当铺老板只是想比我更低价卖掉,省下的钱好进献给大人。其实大人不用贪图当铺老板那点利益,我也可以给你的。”
轰!县令只觉脑子轰隆一声,整个人仿佛都裂了开来。
这句话的信息量太大了,何况外面还有那么多百姓。
玉皇大帝,观音娘娘,他保证这可跟他一点关系没有啊。
“县令大人,小人作证,她手中的水晶瓶是小人的。”门外百姓们正嘈杂交谈的时候,一个身着锦衣华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那人跪在地上,冲着上
方叩首。
“大人,小人是外地来的客商,那水晶瓶是小人从海外淘来的,价值连城,昨夜却突然被人偷走。大人要给小人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