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息,张嘴就带着哭音“息表哥骗蝉蝉”
得了,这还怎么逼她喝药
逼她喝了药,不得哭死给他看
“蝉蝉不喝药。”少女倔强地强调了一遍。
百里息摸上她的脉,情况还好,便放下了药碗。
“嗯,不喝了。”
少女仔细观察他的神色,见他不是骗自己,忽然抱住百里息的脖子,娇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息表哥真好息表哥最好了”
“大祭司,婢女找来了。”门外辰风低声禀报。
百里息微微推开殷芜,想了想,低声哄道“蝉蝉乖,让婢女帮你沐浴更衣。”
少女眼中满是戒备,却还是点了点头。
婢女是从山下大户人家现买的,年纪都不大,百里息看了一眼,叮嘱道“手不能沾水。”
两位婢女应下,进了屋内。
百里息站在门外,听见里面偶尔传出的对话和水声,眉头终于微微舒展开。
“辰风,让潜龙卫不必现身,隐匿踪迹藏在蛟州境内。”
“是,大祭司。”
蛟州新教还是京中势力不管是谁,他都要连根拔起。
一个时辰后,屋内婢女退了出来,百里息走进殿内,见殷芜坐在床边,她已换了一身干净寝衣,头披散着,媚色无双的脸上都是委屈。
她把自己包成粽子的手指举起来,委屈巴巴道“蝉蝉疼。”
百里息走过去,殷芜抬起头,又唤了一声“息表哥”,接着就把自己的手指头伸到了他面前。
“嗯,忍一忍就好了。”百里息如是道。
“疼。”殷芜皱着小眉头,“息表哥给呼呼。”
百里息头更疼了,却见殷芜又要哭,倔强地举着自己的手要“呼呼”。
他深吸了一口气,吹了一下殷芜的手指。
少女不哭了,还笑得甜甜的,“息表哥对蝉蝉真好。”
殷芜睁开眼,周围终于不是漆黑一片,她躺在一张床上,床顶是繁复的纱帐,手虽有些疼,却上了药,也包好了。
她掀开纱帐,看见一个孤傲疏冷的背影,忽然就放下心来。
她应该是脱险了。
缓了缓,殷芜下床走到那人面前,缓缓拜了下去,“殷芜谢大祭司救命之恩。”
醒了就不叫息表哥了
百里息心中有些不爽利,只淡淡“嗯”了一声。
殷芜起身,手却不小心碰了一下,疼得“嘶”了一声,却没举着手要“呼呼”。
唉。还是之前好玩一些。
殷芜在旁边的圈椅上坐下,见百里息手中拿着块上好的墨玉,他正用细笔在上面描画着,像是要雕东西。
“大祭司是在哪里找到殷芜的”她开口,嗓子还有些疼。
“在你失踪不远处的一个山顶,”他画完那一笔,才抬头,“知道是谁抓了你吗”
殷芜摇摇头,手指捏紧了裙摆,似是还有些后怕,“他们蒙着脸,也不说话,等我醒时就看见看见他们在砌墙。”
她惨白着一张脸,仿佛又想起当时的情景,虽积极控制,脸上还是透露出惶恐脆弱之色。
百里息想起那面都是血指痕的墙。
“还能想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