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广坤在思考儿子的婚事上有些拿不准,感觉脑袋思考问题有些吃力,特意跑姑爷皮长山家求助来了,“我今天来呀!有点事和你商量商量。”
皮长山让老爹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炕愣上,问道:“啥事啊?爹,你说。”
谢广坤说道:“就永强的亲事啊!”
皮长山随口说道:“那不王小蒙嘛!还商量啥,车祸不是说王小蒙没啥事嘛!就是赵玉田腿碰了,小蒙又落不到残疾。”
谢广坤主动为姑爷解释道:“不是了,情况有变了,又出现了个香秀。”
一旁的谢兰惊讶地问道:“谁?”
“香秀啊!相中咱家永强了。”身为人精的谢广坤,琢磨出香秀肯定相中自家儿子了。
谢兰语气坚定,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谁,你说香秀啊?你咋不早说呢,爹,那香秀是一般人呀!那是村主任的女儿,这事儿,我跟你说,定的过,那不比王小蒙强啊。”
“你总着急。”皮长山对谢兰的急性子,语气中带着不屑,对谢广坤说道:“啥事她也沉不住气。”
面对香秀和小蒙这个二选一,皮长山那是研究得相当透彻,两人纯属各取所需:“我觉得香秀看上永强,那是相中他工作了,他想跟永强进城,但是永强工作这事儿,咱得抓紧,赶紧找齐镇长给他定下来,一旦工作要有了,啥香秀,说不定什么乡长啊,镇长啊,县长啊,那姑娘都得排号,等着咱永强。”
谢广坤明知故问道:“咱家永强能有那么大出息?”
皮长山就捡老爹谢广坤爱听的一顿猛吹:“那是大学生,有身份的人,就包括您,现在都是有身份得爹。”
谢广坤心里高兴的不行,但面上还是装腔作势的谦虚道:“那这事儿我还没想到呢!”
谢兰一针见血道:“爹最愿意听这话。”
谢广坤追问道:“那你说这香秀,咱以后咋对付呀?”
皮长山琢磨了一下,说道:“不卑不亢。”
皮长山这局成语一冒,无疑戳在了初中毕业谢兰的肺管子上,骂道:“你跟爹说话拽乎啥呀,跟爹说话还老用这文词儿,显你有文化呀。”
谢广坤也懵了,问女婿啥意思:“是啊,什么叫不卑不亢啊?”
皮长山陪着笑脸道:“什么意思呢,这是句成语,既不能热情,也不能冷淡。”
谢广坤心里不由得琢磨,怪不得自家闺女谢兰老看着皮长山,对付女人太有招了,又细想自己这两天的所作所为,懊恼道:“啊~这两天我就是对他俩有点太热情了。”
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永强必须有个好工作,为此,谢广坤再次牺牲两大公鸡,谁让吃鸡狂魔好这一口,一回家,谢广坤在鸡窝又抓了两只大公鸡头打算套上驴车去镇里找齐三太,喊道:“老婆子,老婆子,来来来,你把鸡抓住点,我去套车。”
永强娘捧着两只大公鸡,“你套车干啥呀?”
谢广坤回答道:“我上趟镇里。”
永强娘嫌广坤套车麻烦:“上镇里骑自行车不就得了,还套车干啥呀。”
谢广坤哪能让自己白跑一趟,说道:“哎呀,骑自行车干啥?我寻思顺便把这山货带出去点,完了卖了嘛!能赚一点是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