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吃不下去饭,虽然知道饿了该吃饭,如果不吃饭的话,明天早上万一醒来的晚,估计去了加工厂就得饿一上午。
可是她的倔脾气也犯了,虽然满手是水泡,疼的人难受。
但是她不想让人嘲笑,也不想让翠芬嫂子因为自己输了六颗鸡蛋。
在她上辈子的生活里,六颗鸡蛋根本不算什么,是完全是一件小事儿。
可是在这里六颗鸡蛋不光是一大笔财富,而且六颗鸡蛋代表着的是她和翠芬嫂子的尊严。
作为一个严格要求自己的医生,怎么可能面对这样的嘲笑和奚落,就此认输,那不是她陈安安的性子。
陈安安洗了手,换了衣服就直接坐在了炕上的炕桌跟前。
拿了红旗本儿和笔在那里写写画画,简单的设计图她能画出来。
而且原理应该不出错,问题是这东西自己也可做不出来。
陈安安点着油灯,好不容易把图画完了,可是又发愁。
这些东西该找谁做出来!
只能把图纸搁在桌子上,准备明天一大早儿带上这张纸。
问问翠芬嫂子,看能找谁帮忙做这个东西出来。
陈安安这会儿放下笔才发觉手上的水泡疼的更厉害了,大概是因为铅笔磨手的缘故。
陈安安咬了咬牙,这水泡到了,明天会疼的更厉害,肯定得挑破。
翻遍了屋子,终于找到了针线盒,从里面摸出来一根针。
这里也没有可以消毒的酒精之类的。
陈安安只好盯上了屋子里的油灯。
翠芳嫂子的无奈
“嘶!”
“啊!”
“奶奶的!”
陈安安咬牙切齿当中终于把一个手的水泡挑完了,可是看着另外一只手,有点儿发愁。
手上的水泡太多。
这只手疼的连针都捏不住,怎么把另外一只手上的水泡挑完呢?
陈安安只好喘着气坐在一旁休息了一会儿。
好不容易把精神缓过来,才把另外一只手的水泡挑完,等所有的水泡挤完。
家里没有药。
只能等自己慢慢儿好这种简陋的医疗条件,在这里家家都是如此。
陈安安简单的给自己处理了一下,琢磨着等有时间得到周围去看一看。
看能不能找到一些草药,西药肯定没办法弄到,但是草药应该是还可以的。
弄点草药回来给自己敷敷伤口。
可是这地方会不会有自己需要的草药,真是个未知数。
毕竟这是大西北,这里是比较干旱的沙漠,虽然他们生活驻扎的地方是属于绿洲,但是条件肯定跟内陆城市有区别。
那些适合内陆生长的药材,这里可不一定有。
陈安安总算是睡着了。
睡梦中还能感觉到掌心一阵阵的疼。
第二天一大早,翠芬嫂子和前一天的时间一样,来到了陈安安的院子跟前。
敲了敲门,结果发觉院门关的紧紧的,看屋里黑灯瞎火,看样子陈安安根本就没起。
翠芬嫂子叹了口气,想也知道陈安安应该是不愿意去。
不愿意去,恐怕也不好意思拒绝自己。
算了,这个结果自己已经预料到了,啥也甭说,她还是赶紧紧着自己去上班儿,总不能耽误了今天工作。
翠芬嫂子走了。
等她到了加工厂一个人走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看到她身后没有陈安安立刻露出了了然的神情。
一群女人立刻得意的哄堂大笑起来,
“哎呦,翠芬,今天怎么一个人来的?”
“小陈同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