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是他。
而又好死不死,
我在他旁边。
偏偏,
偏偏,
偏偏。
直到我在我自己房间里看到那柄带血的刀。
被藏得恰到好处的隐蔽。
那柄只有我见过的,
长久被放在父亲房间里的刀。
华美而丑陋。
姜志云!
我从来都恨着的那个人。
当然,
没人能否认他的强大,
姜这个姓氏到他手中才真正为世界所知。
在这个能轻易被颠覆的世界里巍然不动,
在这个诡谲莫测的社会间拾级而上。
在金字塔的顶端抢下一席之地。
他靠的是什么?
钱?
权?
力?
名?
那柄华刀在我脑海里一闪而逝。
不,我不在乎他靠的是什么。
我只在乎,我的现在,我的结果。
以及,他有能力一步步爬上来,
我是否也有能力把他一脚脚碾下去。
这点来自臆淫的可悲自欺所带来的些许宽慰几乎是那段时间里我唯一的希冀。
当然,这是幻梦。
直到“它”来,
手里握着那柄刀。
那个披着仿佛用金子融成的绸衣的东西,
微微俯下身子,好像停在屎尿之上的苍蝇那样搓着细长的手,
拿这带着饥渴的期待的嘲弄的眼睛看我。
“噫,噫,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