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不禁用的床板又开始剧烈摇晃起来,隔壁房间的宋成本来都睡着了,又被床板吱呀吱呀声音给吵醒,他好像还听到了几声断断续续的呻|吟声。
都是年轻力壮的小伙,知道隔壁在做什么事儿,他也烦躁的很,吵的他一夜都没怎么睡好。
陆清一早起来宋声已经去上学堂了,他翻了个身,被窝里进了点凉气,让他瞬间清醒了,许。
回想起昨晚的情景,陆清羞的连被窝都不想出了。他怎么不知道相公竟然懂得那么多花样,他今天浑身都快散架了,身上青青紫紫的。
昨夜他本来都不行了,可是禁不住相公在他耳边低声温柔的叫他清清,一个诱惑没挡住,相公提什么要求他都答应了。
不过羞归羞,跟相公做这个他还是很乐意的,相公哄着他,他什么都答应。
想到这儿,他忍不住把手放在肚子上摸了摸,相公的东西还在里头,只是才两个晚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这里能揣个患崽。
他哥儿痣浅,不好受孕,看来以后再行这档子事的时候他要再努力一点。
宋声今天早起去学堂,穿的是陆清给他做的新衣服
,确实比粗麻布的衣服暖和不少。
上午夫子考问了功课,提问到宋声时,发现他比之前进步了许多,而且像是开窍了一般,甚至能举一反三了。
夫子很是惊喜,他是知道这个学子少年神童的名声的,只是后来不知怎的突然愚钝许多,现在仿佛又开始慢慢开窍了。
又接连问了他许多四书五经里的文段,他都能对答如流。只是涉及到一些有典故之类的句子时,他不甚明白。
不过宋声十分谦虚好学,态度端正的道:“还请夫子解惑。”夫子很喜欢他这种尊师重道的态度,不知不觉中对他的印象转变了许多。
“下学后你过来找我。”
听这意思像是要给他开小灶了,夫子怕班上有些人不满,又说道:“如果谁觉得我布置的课业能做完的话下学后也可以来找我。"
“这话一说,刚才那些心里面觉得夫子偏心的学子顿时不吭声了。他们下学也可以去找夫子单独补课,但肯定会有更多的课业要做。本身每天的课业都要做不完了,谁还愿意自找没趣做更多。"
夫子看他们都不吭声了,这才满意的开始后面的授课。
宋声知道,夫子这是想重点培养他了。
那就意味着他每天不仅要做夫子留下的课业,还要单独做另一份夫子给的任务,势必会让他的学习繁重不少。
但同样的,这是一个超越别人的好机会,他必须要把握住。不过是多做一份课业罢了,除了每天晚上多花些时间之外,他觉得没什么问题。
上午的课结束之后到了午饭时间,宋声匆匆忙忙去食堂把带的饭菜热一热,快速吃完后,便找了个理由出了县学的大门。
他今天是带着昨天画的那张图纸来的,上午下午学堂都有课,他只能趁中午这会儿出来找工匠问一问这个图纸可不可以行。
从城南县学出来,他打听了一下,距离这最近的工匠铺子在回春巷,从这里走过去大概需要两刻钟的时间。
宋声一路循着人问过去,到了地方发现这是一家很大的工匠铺子,里面有木匠,有铁匠,这会儿是晌午饭时间,铁匠跟木匠都停下了手里的活正在吃饭。
宋声虽然不好意思在饭点打扰别人,但他只有这时候有空。
他现在铺子前问道,"
;大叔,我这里有个图纸,劳烦你们看一下,能做出来吗?"木匠李大叔放下手中的碗,接过宋声手里的图纸。
宋声的图纸画的线条不直,很多地方都画的不太清楚,他只能在旁边用小字注明了一下。不过他担心这个大叔看不太懂,专门站在旁边解释了一下。
“这两边可以用铁打一个空心圆环出来,用牢固的麻绳将其固定在架子上。下面这个架子做成四边形的,上窄下宽,四边条两两之间再用短木棍榫卯固定,将底下伸出的地方埋进土里固定。您看能做出来吗?"
李大叔抿唇没说话,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图纸,中间有几个细节他得好好想想,按照刚才宋声所说的要求可能做不出来,不过也不是没有其他替代的办法。
他得仔细琢磨琢磨。
李大叔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匠籍,很少有他不会做的东西,这对他而言算是一个挑战。
"小子,你这个东西我得先试试,毕竟具体的尺寸大小你上面也没写,我多做几个尺寸出来,看看能不能组装出来你说的那种。"
宋声一听这事有机会成,赶紧道:“没问题,那等过两天我再过来问问情况。”
“那个,不知道你们这定金付多少?”宋声有些窘迫的问道,他兜里的钱不多,还是出门的时候陆清给他装的,怕他吃不饱,让他留着在食堂吃饭用的。
没想到李大叔人很豪爽,说道:“这个东西不一定能做得出来,定金就先不收了。如果做出来,到时候价格再说。"
“那行,就辛苦您了。”宋声书生模样,又正正经经的揖了一礼道了个谢。
李大叔对这种有礼的读书人很有好感,说道:“看你像是县学的学子吧,这个点出来,快回去吧,别赶不上下午上课了。"
宋声应了声好,然后拿上图纸回了县学。
下午第一节大课上完中间休息的时候,他把那张图纸拿出来看了看,想起中午李大叔指出的那两个问题,他也在想怎么样能解决掉。
后排坐着的梁又明看他盯着一张画的乱七八糟的图深思,凑过去问道:“你这画的是啥呀?在想啥呢?"
宋声思绪被打断,皱着眉道:“是我想到的一个小机关,如果做好了,或许能帮城南小云亭修建宫殿
运木头的民夫一点小忙。"
梁又明一听城南小云亭,瞬间就想到了家里老父亲一直在念叨的徭役。
这事他也知道,陈王修建宫殿征调了不少民夫过来,而且木头都是从丛元河后面的山里运出来的,要花不少功夫。听说已经死了好几个民夫了。
他的表姑夫县令已经为这件事发愁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