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知道了情況的李叔,連忙指揮其中一個保鏢,對著林文遠說道:
「讓凱文帶你們去,馬總有一家相熟的私立醫院,我這就聯繫對面,你們直接過去就好。」
抱著顯然已經被嚇傻了,看到後他就只會哭的竇燃,林文遠來不及道謝,跟著人一路下樓,坐上車後直奔醫院而去。
留下望著車位燈的朋友茫然無措。
不知道只是做個局騙林文遠來而已,怎麼就成真的了?趕忙掏出手機,打給幫忙找演員的其他好友。
這個時間已經是深夜,所有人都已經睡了,被從睡夢中驚醒的幾人,還以為是竇燃已經成功將人拿下,來找他們炫耀的。
罵罵咧咧的睜開眼,不情不願的接通電話。
結果竟然是另一名友情出演人的電話,說找的那群混混假戲真做了,差點真的將豆子給禍害了,而林文遠疑似□□少爺,帶著一群黑衣人將豆子救了回來,現在已經前往私立醫院情況不知。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還睡什麼,全都爬起來,既擔心竇燃的安危,又好奇林文遠的身份,這都什麼年代了,還能碰到現實版的□□少爺?
不是說國家最近幾年嚴打嗎,難道是跑到國外來避難了?
不論他們怎麼猜測,也不能打電話求證,只能等著竇燃主動聯繫他們。
同一時間,懷抱著人的林文遠一點也不敢輕舉妄動,剛剛一時衝動將人抱走,現在想想,根本不清楚他傷到了哪,生怕因為他的莽撞而造成二次傷害。
「身上都有哪裡受傷了?都哪裡不舒服」
坐在后座上雖然一動也不敢動,但還是儘量了解情況,等會兒也好快的和醫生交流。
腎上腺素褪去的現在,竇燃只覺得無盡的後怕,整個人蜷縮在林文遠的懷中,唯有抱緊眼前人,才能讓他感受到一些安心。
在被人第一次動手動腳的時候,他就發覺了不對,劇本應該是等到林文遠快到的時候,他們才象徵性的演演戲。
可誰知,剛一進旅館的房間,就有一個人趁機摸他,在他察覺躲閃後,還竟然妄想控制他的雙手,口中污言碎語的說個不停,旁邊人竟然都不阻止,還不懷好意的逐漸將他包圍。
那一刻,竇燃瞬間酒醒,意識到了事情出了他的掌控,他拼命的用身邊所有能碰到的東西砸向人群,但還是不可避免的被他們抓住。
在驚恐情緒的作用下,腎上腺急飆升,他也不知道哪裡來的那麼大力氣,竟讓他掙脫開了正在撕扯他衣服的人,慌亂起身時,摸到一瓶這群人帶進來的啤酒。
來不及多想,轉身狠狠的砸向還在拉扯著他的人,這群人也沒想到竇燃會這麼烈性,還敢動手傷人,可在昏暗的密閉空間中,血跡不光不會震懾住這群無法無天的混混,反而激發了他們的心底的殘暴。
一邊顧忌竇燃手中尖銳的瓶身,一邊抱有戲耍獵物的姿態,不斷的試探著。
竇燃一人終究寡不敵眾,恐懼絕望的退到了窗邊,威脅這些惡棍,再敢靠近,他就跳下去,到時候誰也別想跑了。
竇燃這不要命的瘋勁兒一時還真唬住了幾個人,但他也知道,這終歸是權宜之計,內心只剩下林文遠能夠儘快趕來,或者是朋友察覺不對能來救他。
在他絕望的咒罵著試圖靠近他的人時,上天聽到了他的祈求,房門伴隨著一聲巨響被從外面打開,逆著光走向他的林文遠,是他一生忘不掉的畫面。
從小就被千嬌百寵著長大,竇燃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委屈,死死的貼在林文遠的懷中,大有要把眼淚流乾的架勢,問他傷到了那裡,他就說全身疼,問他還有沒有流血的地方,他就哭著說不知道。
這可愁壞了林文遠,所幸好醫院離的不遠,很快就趕到了。
醫生護士提前接到了通知,推著床在門口等待著,一等林文遠下車,就有醫護人員上前接手,可奈何竇燃這個時候的手勁奇大無比,死抱著他不鬆手,林文遠只好耐心的哄著,並且一路攥著他的手,將人護送到急救室。
救治過程不到一刻鐘,醫生就從急救室中走出,淡定的對著緊張的林文遠解釋道:
「目前只發現病人身上有少許擦傷,沒有發現什麼嚴重傷口,至於詳細的還需要進一步的檢查,一切結果要等結果出來才能判斷。」
聽說只是一些擦傷,林文遠這才鬆了一口氣,放下緊提著的心,陪著被推出來的竇燃做進一步的檢查。
里里外外檢查完,時間已經到了早上,跟著折騰了一晚上的林文遠不得不向學校請假,等待著竇燃進一步的檢查結果。
昨天一天,先是經歷了情感被拒,飲酒買醉,然後演戲失控差點把自己搭進去,最後被救,送到醫院就診。
累到極致的竇燃,在與林文遠緊握的手中睡了過去,夢中似乎還在重讀著昨晚糟糕的經歷,眉頭隆起淚水順著眼角滑落到枕頭上。
單手拿起紙巾輕輕點蘸掉淚水,看著臉部明顯是被人打了一巴掌的紅腫,林文遠也跟著皺起眉頭,沒想到不過是一天,他就經歷了給竇燃擦睡夢中的口水,到淚水的轉變。
而那些該死的人,竟然能對著這樣一張臉下去狠手。
聽剛剛過來查房的醫生講。
竇燃的各方面檢查都沒問題,只是在血液中檢測到了不低的酒精濃度,還有一種常見的致幻的迷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