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与众幼童食之,说是酸甜可口,味道极好。
果真食后,幼童高热退,恢复食欲。
胥先生大喜,连鞋也未顾得上穿,便赤脚跑出门,一路跑去端粥水过来。
阿蛮笑道:“先生果然是爱惜学生。”
一旁帮忙照料的小童听了,突然说道:“先生也爱惜姑娘呢。”
说罢,从案上拿出书下压着的一张纸递给她。
她打开来一看,上头画的,正是自己的小像,还题有一行小字:入我相思门,知我相思苦。
阿蛮略有讶异,但又笑笑的把画还了回去,说是画得不错,然后便告辞离去。
胥先生回屋,见阿蛮已走,怅然良久。
胥先生问小童:“她可有留下片言半语?”
小童摇头:“并无。”
哦。
一声叹息,悠长。
又过了两日,阿蛮路过四野学庐,却见学庐门口挂起了白灯笼。
想到胥先生衣不解带照管几名学生,会不会是……
阿蛮皱着眉头敲门,现大门虚掩,便推门而入。
院内似乎没有人。
连之前的仆役也未见。
阿蛮觉得当中有点古怪,袖中挽了柄短剑。
正当她欲推开内室木门,门吱呀一下开了。
开门的,正是那位平日近身服侍胥先生的小童。
阿蛮忙问:“府内为何挂上白灯笼?”
小童哀泣道:“几位学生本已好转,忽而入夜又高热,去世了。”
“那胥先生呢?”
小童答道:“胥先生心中悲切,哭了一宿,才服侍他睡下。”
阿蛮笑起来:“我想见见胥先生。”
小童伸手拦她:“先生已睡,不便打搅。姑娘请回吧。”
阿蛮仍是淡笑,闪电间便出手。
左手扣住他肩膀,右手如利爪掏向他的心窝!
小童不防,还来不及挣扎,便被她活生生挖出一颗心!
他张着嘴要叫,却叫不出声来。
胸口血流如注,人也闷声倒下。
阿蛮握住那颗血淋淋的心,尚还在跳动。
阿蛮冷笑,渐渐加大了力道,似要捏碎了它一般。
忽然,这颗心砰地一声炸得粉碎!
一只大如甲虫的玩意儿从阿蛮手中窜出,抖抖身子,顿时变得如狼一般大小。
头顶赤红毛,出呼噜呼噜的猪叫声,朝阿蛮龇牙。
阿蛮掏出白绢擦了擦手中的血,神情肃杀:“前几日听闻沈娘子一事,我道是甚野兽,原是你这只猲狙!疟疫虫便来于你身上,是以疟疾肆虐,祸害百姓。你潜入这童子心内,难怪气息全无,竟令我这些时日毫无察觉!若不是今日恰巧被我撞见,你还要祸害多少人!”
那只猲狙舔牙,目露凶光:“你是如何识破?”
阿蛮不假思索道:“学生既已服下赤华果,明明解了疟疾,又怎会病死去!这其中必有蹊跷。”
猲狙身上一抖,抖下无数疟疫虫,如潮水般飞向阿蛮,自己却趁机破窗逃走了。
阿蛮连忙扯下腰间一个荷包,将药粉撒向疟疫虫,虫子无法近身,不消一会便化为灰烬。
阿蛮正要去追猲狙,又看到胥先生侧卧塌上。
阿蛮将他翻过来,身体已经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