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迟墨说。
宋姣却突然转念一想,若她并未穿越而来,此刻这个身体里的还是原来的宋姣,迟墨会如何?
带着这个疑问,她问迟墨道:“若眼前之人并非五年前的宋夭夭呢?”
迟墨眼睛微眯,周身散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我会毫不犹豫杀了她。”
“我不允许这张脸,出现在第二个人身上。”
“……”
果真是“鬼阎罗”啊。
“迟将军,其实,我当年也只是举手之劳,你实在不必放在心上,”宋姣坦然说,“我呢,也不过是曾短暂出现在你生活中的一个过客而已。”
“不必多说,”迟墨垂眸,眼底覆上一层阴霾,“你说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
迟墨抬眸,深邃的眸子紧紧盯着宋姣,用略带警告的语气说:“你,不准再离开。”
“怎会离开?”宋姣给出了肯定的答复,“我就在这儿,哪儿也不去。”
闻言,迟墨眼中的阴霾才缓缓散去,“如此,甚好。”
“好了迟大将军,”宋姣说,“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回去了。”
迟墨轻笑一声,“今后你可唤我表字,若竹。”
“知道啦,若竹,”宋姣冲迟墨调皮的眨了下眼睛,“还怪好听的。”
迟墨抬头看了看日头,宫门落钥的时候也差不多要到了,于是对宋姣说:“你先行回府罢,我不便同行。”
宋姣知道迟墨这是怕有心之人见了会做文章,便也不再久留,点点头就转身离去。
——
午后的丞相府本该是十分安静的,但主母所在的和韵院却传来一声清脆的瓷器碎落声。
“母亲,你又何苦如此,父亲见了,又该说你了。”见柳氏还想继续扔手中的花瓶,宋妗赶忙拦下。
柳氏闻言,只得又将花瓶放下,“那小贱蹄子一回来便惹出如此多的事,早知如此,当年就应当把她掐死!”
宋妗扶着柳氏坐下,替她顺了顺气,安抚道:“云锦表妹这脑子,进了宫也必会生出事端,到时候又会连累舅舅和您,此番皇上也未曾降罪,表妹只是失去了进宫的机会而已,母亲不必生气。”
柳氏深知自己女儿的心思,她往后要入宫为后,定然是不希望任何人去同她争夺皇帝的宠爱,只是觉得宋姣帮她解决了一个分宠之人而已。
柳氏冷笑道:“妗儿,你不要以为母亲不知你心中所想,你表妹入宫也不过是个妾,可太后如此看中宋姣,分明是有意让她入宫为后!”
听到此处,宋妗心中“咯噔”一下,但她还是说:“我学习诗书六艺十几载,而宋姣流落乡野十六年,太后怎会让她做皇后?”
“那你可知,太后是何等的看中嫡庶的问题?对于她来说,嫡女的名头大于一切,况且今日她扬言要将宋姣接入宫中亲自调教,过个一年半载,宋姣未必学不会你所会的一切!”
“为何太后如此看重嫡女,就因为她是嫡女吗?”宋妗不解,可就算如此,自己的母亲多年前就已经扶正,她如今,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女啊。
“呵,”柳氏冷声道,“太后当年,也不过是继后,先皇后,是她的庶妹,据说她的庶妹是用了一些手段,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后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