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都要跟着福山去城里过好日子了,家里这些破旧物难道还不能留给俺们呀?”
“也是,俺别的不担心,就是担心这姚翠红会老撑着一口气不走。你瞧瞧,最近她儿为了给她瞧病抓药,费了好些的钱。她要再不走,这钱都快让她给磨光了。”
“别急,过不了几天就该是春琴的生辰了。过了春琴的生辰陈福山就得来提亲下聘,到时候俺们狠狠要他们家一笔,那陈福山也就拿不出余钱再给他娘瞧病。”
“嘿嘿,还是婆婆你想得周到。”
怪不得王氏和秦氏会聊得那么开心,原来是在算计陈福山和他娘的家产。搞得赵锦绣起前还以为二人是偷捡了金元宝。
“咦哟,吓俺一跳,这谁……小贱蹄子!”
王老太婆被赵锦绣撞得身子骨一哆嗦,差点摔上一跤,心里本就憋着火,再一看来人是她的死对头赵锦绣,一时怒火更旺张口欲要开骂,却见对方已经抢先出声了:“翠婶还没死呢,你俩就盘算着她的财产,你们
还是人吗?”
二人没想到她们的私下筹谋竟被她听了去,顿时懊恼无比。担心此事声张出去被人吐着唾沫臭骂,吃了哑巴亏的俩婆媳几乎不敢大声说话。
“赵春花,你胡说八道什么呢。俺……俺们和陈家马上就要结亲了,怎么会有那种想法?”秦氏结结巴巴地解释着,一副极力想表现出问心无愧的样子,却越发显得做贼心虚。
倒是王老太婆还比较冷静:“没错,俺们听闻亲家母病重,今天特意前去探望。你这贱妮子莫要污蔑俺们。”
“你们心里咋想的别人不知道,老天爷能不知道?我告诉你们,当初设计陈福山林中私会一事,一定也是你们给春琴出的主意吧?”否则以她的性子,根本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胆。除非是这二人给她撑着腰。
“呸,你是不是见不得俺家春琴过得好,刻意要抹黑她?你是知道春琴和福山的亲事近了,你着急了?”
赵锦绣不屑地瞪了秦氏一眼,冷笑反问:“急的应该是你们吧?陈福山跟我说过,她娘的病一日不好,她就一日不会娶亲。”
秦氏愕然地看向王老太,又不甘地指着赵锦绣的鼻子回顶一句:“不可能,他跟春琴的婚事就定在这里,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王老太婆附和道:“没错,这事儿村长都开了口,村里人可都见证着呢,他陈福山赖不掉。”
“赖不赖得掉不是你们说了算,我劝
你们最好收起你们的寡毒心思。人在做,天在看,会有报应的。还有,翠婶吉人天相,她死不了,要死得死在你俩的后头。”
“你……”秦氏恼得说不出话。
“贱蹄子,你敢咒我?”
王老太婆气得脸色发白,她活了这么大岁数,就没见过像赵锦绣这么张狂的人,当着她的面咒她。算起来,她还得叫她一声继祖母呢。虽没半点血缘,但这辈分是没差的。
“怎么?要动手吗?老太婆,你只要敢动我一下,我现在就把周围的人喊过来,让他们听听你俩刚才都谋划了些啥。”
“你敢!”
“要不你试试看,你觉得还跟以前一样,任由你来拿捏?”
“俺……”
王老太婆举着手还没落下,就被她媳妇秦氏给拉走了:“婆,算了,算了……俺们别跟那死丫头一般计较,马上就是春琴的好日子了,她是在成心给俺们家捣乱。”
气死你个老太婆,赵锦绣回头又狠瞪对方一眼,这才大快人心地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