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内住户挤在中院内,东瞧瞧,西看看,可稀罕那自行车了。
而此时躺在床上养伤的刘光福则嘴角则微微扬起。
他被打没什么,但是最见不得二哥刘光天在旁边活蹦乱跳的。
只要刘光天也被打得下不了床,刘光福就心理平衡了。
人都是这样的,不患寡而患不均。
只要不是自已一人被打,刘光福就能接受。
至于李为军骑自行车回院,还其他陈芝麻烂骨头的破事,他才没兴趣管。
另一边。
李为军看到众住户围着他的自行车看,有些心烦。
他可不想别人乱碰他的物件,于是便抬着自行车进屋,随后关上房门,闭门谢客。
众人见状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于是大部分住户散开,只有小部分住户酸溜溜地嘀咕道:
“真小气,连看都不让看。”
“果然跟一大爷说的一样,破坏院内团结。”
“……”
原本这事儿就该结束了,可是棒梗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大院内再次热闹起来。
秦淮茹见李为军关门后,便拉着棒梗,“梗梗,别看了,回家吃饭了。”
“我才不吃饭!我要骑车,我要骑车!”棒梗一脸不情愿地喊道。
他此时刚上一年级,性格既倔强又乖张,一点都不听话,还淘气捣蛋。
最重要的是棒梗被秦淮茹和贾张氏惯坏了,“初生牛犊不怕虎”,完全不知道李为军的能量。
他是既不知道生死的意义,也不知道手枪的威力,只知道他在贾家是“小祖宗”,向来有求必应。
于是天真地认为院内人也是对他有求必应,只要像贾张氏那样大哭大闹,那什么事情都能解决了。
于是,他直接甩开秦淮茹的手,然后敲起了李为军家的房门。
“开门开门,我要骑车!我要骑车!别小气,让我骑车!”
这么一来,原全各回各家的一众住户再次出门,欣赏棒梗的表演。
他们并没有劝阻,只是知道有热闹看了。
秦淮茹见状心急如焚,赶忙上前拽住棒梗,连劝带哄道:
“棒梗,别闹了,妈以后上班赚钱了,也给你买辆自行车啊。”
“你骗人,等你买自行车要不知道要等多少年了,到时候黄花菜都要凉了。”
棒梗压力甩开秦淮茹的手,然后一脚向李为军家房门拽去。
他用足全身的力气,似乎想要把整个人都塞进门缝一般。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房门吱扭一声打开了。
李为军打开门,看向屋外。
而这时棒梗一脚正踹扑过来,来势汹汹。
李为军顺势一个闪身,躲过攻击。
而棒梗可就惨了。
没有房门挡着,他整个人向前扑去,然后被门槛绊倒,裆部当场就摔在了坚硬的门槛上,双腿来了个大劈叉。
“啊!”棒梗发出了非人般的惨叫声,捂着裆部滚出门外。
他只感觉两条腿都抽筋了,然后命根子和一双腿上的韧带都火辣辣地疼。
这一刻,他人生中第次感受到了“蛋蛋”的忧伤,整个童年都完整了。
其他小朋友恐怕要打架的时候,才能体会这种痛至骨髓的疼痛,而棒梗年仅六岁就体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