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今天她还刚去派出所,交了两百多块的罚款。
这一家孤儿寡母的,还欠了一屁股债,家里都穷得揭不开锅了。
现在贾家实在没有钱给贾东旭办丧事。
今天开这个会,就是想让大家发扬一下互帮互助的精神,帮秦淮茹操持下贾东旭的丧事,再平摊下办丧事的费用。
院子里这么多年了,院里谁家有个小灾小难的,大伙都会帮帮忙,这是咱院的优秀传统,应该继承并发扬……”
易中海说得慷慨激昂,自我感觉良好。
然而,他并不知道,最近院内外和厂内外发生了那么多事,他这“一大爷”的威信早就一落千丈了。
工作上磨洋工,甚至故意损坏工件,向李副厂长行贿。
院里拉偏架,无条件地帮助贾家。
这些都让院内住众对易中海渐渐失去了信任。
在院内住户眼中,他不再是以前的“道德天尊”一大爷了。
再加上这时厂里的处罚结果也传开了,易中海也不再是以前那连厂长都要给几分面子的八级钳工了。
于是。
院内众人虽然耐着性子听完了易中海的长篇大论,却纷纷出言反对。
“不行,给贾东旭办丧事就算了,还想让我们出钱?我可没欠过贾家人情。”
“就是,闹成这样都是贾张氏和贾东旭作成这样的,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不敢给罪犯办丧事,免得家里人到时候政审过不去。”
“嘶……还有这说法,那我也不给贾东旭这罪犯办丧事,他就是烂院子里也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
有的住户甚至当面冷嘲热讽起来。
“一大爷,就算院里人冒着风险给贾东旭办丧事,那出力就够了,干嘛还非要让全院人平摊费用?
您要是真好心,为啥不替秦淮茹把钱全垫上?”
“就是,你可是八级钳工,工资那么高,难道连给您徒弟办丧事的钱都拿不出来?”
“一大爷,该不会是连您手里都没钱了吧?对哦,您给李副厂长走后门,上次替秦淮茹赔李为军钱,这次还被厂里罚那么多钱,要是手里还有钱才不正常。”
“一大爷,连您手里都没钱了,那大伙手里就更没钱了!”
“……”
议论声越来越大,众住户叽叽喳喳地说着,完全无视易中海的反应。
而有一部分人干脆学李为军,直接转身就走,懒得跟一大爷废话。
就这样,易中海被弄得下不来台,面红耳赤的。
他还没有宣布“散会”,大会便直接不欢而散了。
就连二大爷刘海中和三大爷阎埠贵都悄然离场。
众人搬着小板凳各回各家,很快院内便只剩下易中海和一大妈守着四方桌,坐着如喽啰。
随后两人搬着桌椅回家。
易中海累得满头大汗,无力地躺在炕上,不禁回想起刚才的全院大会和这些天来发生的事情。
自打李为军回院以来,易中海是没有过上一天安生日子!
现在的各种窘境,也都是李为军造成的!
易中海越想越气,也越记恨李为军。
“老易,我把饭热了热,你就着姜汤,先吃几口饭吧,别把身体累坏了。”
“你觉得我还能吃得下饭?”易中海从炕上爬起来,一脸怒容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