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暨安排的车接他们到了酒店,景清和伸了个懒腰打开了窗帘看到了波光粼粼浮光跃金的海面,放松了一些。
“今晚就去外面好不好?今晚似乎有花火大会,听说是求婚用的,还挺会。”
“……我不太舒服,你和他们去吧。”
“嗷,”景清和反应过来,微凉的手指搭上了他的额头,“是有些烫,我已经跟前台申请了,只要按铃他们会带医生过来,你就先待着吧。”
花见裴点头,把白纱取了下来,然后用被子包裹住自己。
景清和看着他睡着才离开了房间,而他刚出了酒店,床上的人就醒过来了。
“……你踏马……神经病……”
盛繁修和景清和见面,本来以为是可爱型的,没想到长得这么怪——一双桃花眼多含情,让每句话都带着轻佻。
“你求婚,求婚……你求婚直接跪我面前不就好了吗?你踏马花了多少钱?”
秦暨如实说,然后盛繁修就不理他了。
景清和觉得好笑,秦暨跟他们在一起已经算是很放松了,没想到和他在一起会这样。
恋爱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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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裴现在怎么样?”
执意抱着腰的秦暨分出了注意力给电灯泡一些。
“啊……我发了消息,但是没回我……”景清和不自觉地皱眉,按压着跳动的右眼皮,“我打个电话吧,顺便让医生进去。”
“对不起花先生,我们来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景清和登记的名字叫花开。
后来赶来的秦暨只看到了冷着脸浑身低气压去监控室的景清和。
花见裴在景清和离开的后脚就出了房门。
针对谁的,做给谁看的不言而喻。
“打个电话……”
“光脑没带走。”
秦暨皱眉,盛繁修识相地没有说话。
“那……”
“为什么要离开?”
秦暨张开的的口闭合,景清和红着眼尾,“明明都说了的,陪我来这里定居……我、我会查所有监控的,你们先回去吧,不是要忙吗?”
瞬间的失态被收回,景清和笑着回了房间,戒指就放在桌子上,花见裴什么都没有带走,连自己送他的手链都刻意取下来了。
为什么……
景清和麻木地调查着所有的监控,心脏一点一点沉入水底。
昨晚他们还在讨论以后的房子到底是安静一点还是繁华一点,要买大一点的房子带花房,也要养动物,还要大一些,可以放下花见裴喜欢的钢琴……
他在规划未来,他在规划离开。
理由似乎知道,景清和只是红着眼睛不愿意相信。
花见裴最后的目的地是医院,而黑樱星最出名的不是近十年的花季,而是从来有名的腺体手术。
景清和一个人杀了过去,手上还戴着花见裴的光脑。
或许是他的面部表情太过于凶狠,护士拦住了他,还没开口提醒反而被景清和抓住,问如果做腺体手术的话,等待区在哪里。
机器人伸出手指将地址和平面图传到了他的光脑,花见裴立刻转头坐上了电梯去四楼,越慌越乱景清和就越冷静,眉眼压得极低的人握着拳控制着情绪和信息素,电梯打开的一瞬间他就闪身出了电梯。
等待区装满了一个个隔离舱,因为发情期或者易感期是最适合做手术的时候,因此每一个隔离舱前面都有一个悬浮机器人在进行实时扫描,当信息素浓度达到一定浓度,就可以将隔离舱进行封闭从而手术,期间任何时候alpha和oga可以反悔,包括手术前一秒,但是手术完成便终身无腺体。
景清和压抑着粗气看到了花见裴,他停留在隔离舱前抬头注视着近乎安详地悬浮在隔离舱里面的男人,然后颤抖着抬手提交了交流申请,机器人通过传输器将信息传输给了花见裴,隔离舱中的人动了动,然后抿嘴。
景清和再清楚这个表情不过了,纠结、犹豫……
还有转机
【出来。】
花见裴只是通过机器人传达了两个字,后面紧接而来的盛繁修猛吸一口气然后发誓——他这辈子都没看过这么多隔离舱,密密麻麻里三层外三层几乎像层层迷宫,还全都长得一样。
“不、不是……怎么找啊?”
盛繁修张嘴找回了自己声音,皱着眉心急如焚,秦暨拉住他的手,“……只能一个个找,信息素全部被隔离了闻不到——跟我来。”
等盛繁修找到两个人的时候,花见裴松松垮垮地带着白纱头发凌乱地被景清和拉走了,四个人擦肩而过。
盛繁修掐着腰喘气,“白来一趟?”
秦暨摸摸鼻子,“应该……?不过他们的事情就交给他们吧,我们继续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