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珍藏多年的女儿红,是从西秦的那帮孙子手里抢来的!”
韩彦昌一边为沈扶苏倒酒,一边诉说着自已辉煌的过往。
“韩将军战功赫赫,威名远扬,西秦小儿闻之色变,真乃我大乾柱石之臣啊!”
就在此时,徐福走至沈扶苏身旁,轻声耳语,将一切告知。
“有毒吗?”沈扶苏问。
“无毒,只是麻沸散。”徐福闻了闻酒的味道,回复道。
沈扶苏一把推开徐福,拿起酒杯,对韩彦昌说:
“扶苏远在首府,久闻将军威名,今日一见,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这一杯敬韩将军!我干了,你随意!”
“殿下不可!”徐福见状就要上前阻止,可是沈扶苏早已有所准备。
顷刻间,沈扶苏将一杯酒全部饮入肚中,倒杯致意。
“啊~好酒,好酒啊!
想阻止我?做梦去吧!
今天这麻药,他是喝定了!
一连睡个几天,直接就超过安排的时间了!
多么完美的计划啊!
真是太感谢这个鸿门关将军的鸿门宴了!
沈扶苏看向韩彦昌的目光不由得柔和了几分。
韩彦昌也举起酒杯,刚喝了一口,神色大变!
这酒的口感不对!
有人下药了!
秦朗小儿,你今日害杀我也!
不过这韩彦昌也是有几分气度的,见徐福正眯眼看着自已,竟心一横,一口满饮此杯。
“好酒!”韩彦昌又狠狠瞪了刚刚返回的秦朗一眼。
话又说回来,秦朗下的药劲是真大。
只见沈扶苏和韩彦昌俩人喝完直接倒头就睡,没有丝毫前摇。
徐福愣了,他也没想到药效这么给力,一时间手足无措。
“曾大人,现在该如何是好啊?”他只能求助一直和自已对着干的曾必才。
曾必才却皱眉沉默不语。
“曾大人,以前徐福多有得罪,还请您大人大量,别和我一介阉人一般计较。”
徐福以为曾必才是刻意为难他,直接拱手致歉。
曾必才横了他一眼,道:“徐福,你当我曾必才是什么人了?难道还分不清事情的轻重缓急吗?我是觉得,殿下另有打算。”
“何出此言?”徐福愣了。
“我觉得,殿下此番是打算以德服人。”曾必才不知从哪拿出来一柄羽扇,微微摇动,继续说,“圣人有云: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
“停停停!我听得头都晕了!”徐福一听曾必才又要长篇大论,头都大了。
“哼!不学无术的家伙!就是说,殿下明知酒有问题,还一饮而尽,这是给了韩彦昌多大的面子啊!那韩彦昌若是尚存一丝德行,此刻必然是深感惭愧,拜服于殿下。”
“殿下的心胸气度,高山仰止,是你我拍马也不能及的啊!”
曾必才微微摇头,感慨道。
“殿下大度啊!那我们现在该做什么?”
“给韩彦昌心中的愧疚,再加一点料,添一把火!”
曾必才羽扇下,吐露出奸诈的笑容。
“使团的兄弟们,大家满饮此杯!”
“干了!”
……
“老大,二狗恩公进城了,咱怎么办?”铁牛摸着后脑问道。
“先混进去再说。大乾境内,恩公应该不会有事,明天带大伙去怡红院乐呵乐呵。”张谦抱着刚见到的可爱黑猫,爱不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