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们离开屋子的同时,甘丹突然叫住他们:“等等!我们跟你们一起走!”
“丹子!”刘明宇惊叫。
“明宇,你仔细想想,就凭他们的能耐,如果真的想拐我们,我们也跑不掉。”甘丹吸了口气。“反正目的地一样,就算现在分开走,倒头还不是一样要碰面的。而且我们请假也只请了这几天的,他们道熟,还不如跟一块走省时省事。”
刘明宇沉默了片刻,在白昕准备走之前站了起来。“好。信你一回。”
刘明宇的脚伤得不厉害,睡了一晚已经能在一人的搀扶下走路了。
等上了公路,几人没费太大力就找到了路边的一块小站牌,站牌旁边还站着一男一女,背着背包,也像是游客的样子。
“安安!谭文昊!你们怎么也在这?”程徽喊出两人名字,快走两步到了他们旁边。
“别提了,昨天坐火车过来,结果到了前边的一个小站,车出毛病了,我们是被赶下来的。”安安摊了摊手,一脸晦气。
“你们也是半路下了火车?”谭文昊淡笑,看了眼站在程徽身后的白昕。
程徽点点头,刚要说什么,袁北就在一旁大叫:“徽姐,车来了!”
去随州的巴士比他们想象得要好得多,还是半新的,没有那种半报废车辆的感觉。坐车的人也不多,他们上车时几乎还有将近一半的空座。
袁北见最后一排有三个连着的空位,连忙冲了过去,坐下后兴致勃勃地招呼程徽和白昕过去。刘明宇脚不大方便,安安有些晕车,他们都在靠门口的位置就近坐下了。
公路修得不错,车开得也平稳。袁北虽然昨晚受了点惊吓,可这样的惊吓只能让他更加兴奋,一路上叽叽喳喳地问东问西,吵得程徽脑袋都大了。等那孩子好不容易吵累了,安静下来,程徽这才舒了口气。
“还是我比较好呢。”白昕忽然没头没脑地冒出句话来。
“啊?”程徽一愣。
白昕只是看了眼闹够了开始昏昏欲睡的袁北,微微一笑。
“神经!”程徽看懂了他的意思,小声骂了一句。
“我吃醋你不高兴?”白昕嘻嘻一笑,没个正形。
“你吃醋?见鬼了。”程徽翻了个白眼,“说真的,火车上那个东西我觉得也不算太强,你怎么会被它伤了?”
“啧,心疼了?”白昕眯了眯眼睛凑近程徽,笑得像只狐狸。
“当我没问。”程徽把头一偏,单手推开他。
“我没有把握。”白昕忽然收了笑,轻轻握住她的手,又重复了一遍,“我没有把握,小徽。”声音很低,几乎是喃喃自语。
程徽觉得他有点奇怪,轻声问:“什么没把握?你是指这次去随州的事还是别的?”
“……啧啧。”白昕沉默片刻后忽然又弯起眼角偷偷指指睡着的袁北,“我怕你被那小子拐走了呢!到哪都带着他——啊咧!小徽你这是家暴!我要找妇联!”
“哼,让你乱说!妇联不管公畜牲。”程徽收回掐他的手,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你骂我!”
“事实而已。难道你不是?”
“不公平……”
“你可以去变性。”
“我怕你后悔~”
“滚!”
装睡的袁北偷偷瞄了眼一旁斗嘴的两人,又将目光转向窗外,开了这么久,也快到随州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就写完了,一直没有机会上网~
那啥,在关键地方卡是一种习惯了,我会尽量厚道的~
52
52、曾侯乙墓
城郊不像市内,路上等车的人相当少,一般来说,如果没有人上下车司机见到站也不会停车的。可是这辆车的司机却有些反常,不管有没有人等车,他见站就停,停车时还非得打开前后门。袁北本来就有点晕车,这路程又长,司机还开开停停的,不多时他就被折腾得有点想吐了。
程徽发现他脸色不好,又碰上司机发神经一样在一个没人上下的车站停了车,不免嘀咕:“毛病啊,不是没人上车吗?直接开不就好了。”
“嘘!”白昕赶紧拉了她一把,“小声点。”
“怎么了?”程徽被他的样子吓了一跳,也跟着紧张起来。
“这一带过去有个说法,坐轿子经过的时候一定要半开着帘子,而且每走一段就要停一停,否则会遭不幸。当地人称为‘送娘娘’。”白昕说着从包里翻出盒风油精递给袁北,又接着对程徽说,“现在知道这个的人估计没几个了,不过这个司机应该听过这个说法。”
“‘送娘娘’?是那种‘娘娘’吗?”程徽眼皮“突”地跳了一跳,压低声音问,“可是我什么也没有感觉到啊。”
“只是一种习惯吧。”白昕同样压低声音,“不过你应该知道,所有的习俗都是有来由的。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个‘娘娘’应该跟我们目的地脱不开关系。”
“怎么说?”程徽见他态度颇为严肃,也不由自主地地皱了眉头。
“还记得曾侯乙墓里头都有些什么吧。”白昕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你是说,‘娘娘’就是他墓里的那些殉人?”程徽将资料飞快地在脑海里过滤了一遍。
白昕笑笑,算是默认。
“那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僵尸?可是骨头都被挖出来好好保持着了,不可能尸变吧。”程徽问。
“不是僵尸,没有那么简单。”白昕摇摇头,“年代太久远了,很多当时秘术都已经失传,我现在也不能肯定它们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