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那时髦的女人转过身来,葛洪头皮一紧,一把利剑悬在了头顶。
然后,他看见了笑得满脸花的老岳父老岳母。
“洪,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我和你爸搬你们对门住了?”
孟粉呵呵笑道。
葛洪张着嘴,半天才接话道:“妈,这是惊吓啊。
你和爸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不是?”
“葛洪,好久不见,还好吗?”
李卿转过身,风情万种问候他。
葛洪瞬间后知后觉,这房子是李卿花安沐晨的钱买给老岳父老岳母的。
也只有傍着安沐晨的李卿才有这样的大手笔。
有种生生被打脸的羞愧。
他对二老再好,都是画大饼,心有余而力不足。
安沐晨再冷眼白眼高高在上,大手一挥,就是一套一个数的现房。
现实可真现实,真相也可真够真相。
葛洪挠了挠头,尴尬又不失高傲道:“我好不好和你没啥关系吧?倒是你,别让你爹娘操心就好。”
正好,沈碧茹在屋里叫他,他就朝老岳母老岳父打个招呼先回到了房间。
沈碧茹问他站门口干什么,葛洪如实相告。
沈碧茹紧张道:“那你会不会和你前妻旧情复燃?”
葛洪看怪物一样看着她,等她接着口吐恶臭。
沈碧茹身体好了,脾气又大了起来,使性子道:“问你呢?”
葛洪突然坏坏一笑道:“将来的事,这谁能说得准?”
他发现,不表现得很在意沈碧茹时,沈碧茹倒能说几句性情中人的话;真是很在意她时,她会作得让你头不是头脚不是脚。
现在葛洪反倒放下心来。
这房子不是李卿长住的,是老岳父老岳母长住的。
他们的项庄舞剑,意在沛公,让葛洪五味杂陈。
明摆着的,他们是要离葛洪近一些再近一些,互相有个照应;可他们却不得不花安沐晨的钱来完成心愿。
也许他们无所谓,反正钱是从女儿手里接过来的,可葛洪心里却有点扎心,好像是他在花安沐晨的钱似的。
葛洪发现沈碧茹半天没吭声,抬头一看,人又气嘟嘟躺床上去了。
李卿虽然是以出轨收场,可出轨前从来都是花是花叶是叶的,没有什么让葛洪觉得异常的地方;
后来和周艳交往,更是感觉到女人怎么这么美好而善解人意。
谁知到了沈碧茹这里,全乱套了。
确切地说,是到了婚后的沈碧茹这里,全乱套了。
葛洪也不去哄他,拎着工装下楼去了单位。
这段时间,因为沈碧茹保胎,他的工作也被耽误了不少。
到了单位,没看见张薇。
正想打电话问,张强阴着脸走过来发火道:“打张薇电话不接,你又三天两头请假,节目正火着,你俩这不是调戏单位吗?”
葛洪坏坏一笑道:“主任说是就算是吧,主任要是还气不过,也可以当成我们这些行为是调戏你。”
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关道。
你非要无事生非挤我的阳关道,对不起,本大爷就把你直接掀掉!
葛洪抱臂冷冷看着一脸乌青八怪的张强。
什么主任不主任领导不领导,不惯着他时,他狗屁都不是。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见我就咬,凭啥要我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尊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