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她有些恍惚地抬起头来:“哪一句?”
“我记得我同你说过的向天歌,只要你肯拿一颗玻璃球来求我,就算上
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惜!只要是你开口,不管你让我去做什么我都会做,可为什么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你却没有想到第一时间想到我?”
“泰阳你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借背影给我拍照?”
“向天歌!”
“就在封面照拍摄的当天,除了《Mamour》的工作人员以外,肖琳也曾亲自去邀请过你。那时候你跟她说‘婚纱照这种东西,对于普通人来说,是一生应该只有一次的行为,哪怕就只是个背影,我想跟自己喜欢的人拍,一生只要一次就够了,不是喜欢的人,就不行。’”
“这些话,是在旅拍的途中肖琳跟我讲的。我还记得那时候在摄影棚,我曾经不止一次地追问你,已经给了那那么好的条件,你为什么就是不懂得珍惜。”
“向天歌,我们现在在说你的事情!”
她猛地仰起头来:“你不是问我为什么没有在第一时间想到你?因为,要不是我用一颗玻璃球扰乱了你的人生,也不会让你与你的生活背道而驰。我曾经的选择还有曾经的坚持,到了现在全都被证实是错的,我还有什么资格来干预别人呢?”
“你对我的人生不是干预!我想要你的参与,是必须有你的参与!”
向天歌摇了摇头:“泰阳你是我的哥哥,但你不可能照顾我一辈子的!”
等向天歌反应过来,忽然将他推开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浸在雨里。
向天歌用手背挡住
双唇,一脸的不敢置信。
他说:“那就跟我结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
入夜辗转反侧,真真是难眠。
向天歌只要闭上眼睛,就是那年那地的那些事情。
那年正是高考,也是他的生日。
天亮以后她要到另外一个区去参加高考,而他则要跟随大部队前往云南当兵。
出门以前向爸问她:“泰阳今天离开,你去不去送?”
那个时候她正气着他说不喜欢自己的事情,所以梗了口气道:“不去。”
白天的考试一共两场,到最下午那场结束的时候,西京的天就在飘雨。
向爸和向妈就在学校门口等她,她随着人群向外,抬头去看天的时候,只觉得那些雨雾落下来后浸湿了眼睛。
她一出来就将自己手里的包往向爸的手里塞,也没跟他们打声招呼,便赶忙往火车站所在的方向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