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从北门住院部接上的人,下意识以为她是刚出院的。
虞清:“谢谢,我没事的。”
如此他也不好再多说,只默默加快了速度。
新楼小区楼下的商铺早早开了门,摆夜摊的老板要下午才会开业,这会儿人不多,无人顾及别人。
虞清扶墙爬上楼梯,抬手拭去嘴角溢出的血渍,漆黑的瞳孔里现出几分讽意。
她去隔壁邻居家拿回行李箱,道了谢,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少女扑倒在床上,双眸紧闭,陷入混沌的状态。
这一觉她睡了许久,再次醒来时外面的天已经黑了。
虞清起床,把脏衣服扔到洗衣服,棉袄挂上,换了身干净的米白大衣,内搭白色打底衫。
她到楼下吃了碗麻辣烫,又去鹤城赌石区买了几块石头,最后从别人手中拍下一块和田羊脂白玉跟一块岫玉。
白家给的一千万诊金分文不剩,还倒欠虞徽帘五千块钱。
虽然她说不用还,只是零花钱,但虞清知道家里条件不好,强硬的态度虞徽帘只能作罢。
虞清想了想,又去附近的道教用品店买黄表纸跟朱砂。
用品店的老板是一个很奇怪的人,约莫七八岁的年纪,头上戴了顶僵尸帽,身上穿着i清朝官服。
小男孩撩开额前的符纸,露出一双漆黑的眼睛,声线清沉,有些迟钝的一个或两个字往外冒。
“姐姐,扫码、还是现金?”
他站在那,甚至还没有柜台高。
虞清看了他一眼,便没再过多关注,拿上袋子,“扫码。”
“谢谢你的、惠顾,欢迎、下次光临。”小男孩很人性化的恭送客人。
…
道教有五术,分别是山、医、命、相、卜,这五术相互配合,共同构成了道教修行的完整体系。
刚好,她都会一点。虞清站在十字路口右边的小巷里,这里周边人烟稀少。
她没有召唤绛骨,用它来画符有些大材小用。
从袋子里拿出刚买的毛笔,蘸上朱砂,在黄表纸上勾勒,符纸闪过金光,不一会她就画了十多张符纸。
单手捏起一张符纸,刹那间火光窜起,灰烟袅袅飘向远方。
虞清收拾了一下,便朝烟雾飘散的方向走去。
一公里开外的地方是一家高档会所,就在美食街的对面。
虞清还记得上次这里遇到了沈纤梦,彼时的她在求人却被嫌弃。
会所里人多,形形色色,阳气充足没有鬼怪的存在。
…
“靖哥,听说你这次跟警方那边交手,还全身而退,能不能给弟兄们讲讲,你是怎么做到的?”年轻的男人卑微的问着。
而他讨好的是一个中年男人,看着成熟稳重,长相平平,可身上带有嗜血煞气。
靖哥缓缓喝了口酒,才幽幽道:“无伤大雅的小事,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