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传来他的狂笑声:“刘珏,我们还会见面的!”
剩下的黑衣人瞬间被箭雨射中,没死的楚南逃离的瞬间服毒自尽。
刘珏看得心惊,不知道这个功夫不在自己之下的黑衣人是何来历。值得二十个高手舍命相救。
不多时,乌衣骑前去追赶的人回报:“那人已从西山崖跳入大江之中。”
刘珏沉思半晌道:“回府。将此事报给左翼军统帅和水军大营。请他们加强警戒。”
士兵们撤离了酒家。院子里只有刘珏和他的乌衣骑。
阿萝抱着七姨娘放声大哭。她现在才感觉脚足酸软。坐在地上竟不想动弹。
突觉得身上一暖,刘珏已解下大麾披在她身上。
阿萝抬眼看去。刘珏英俊的脸沉如寒冰,狠狠地盯着她。
两年未见,他已磨炼成了一个杀伐果断的军人。阿萝拢了拢身上的大麾,有些害怕地握住了七夫人的手。
“多谢世子搭救。”七姨娘挡在阿萝身前,毫不退缩地望向刘珏。
刘珏居高临下地看着阿萝微微颤抖的身体,禁不住磨了磨牙,目中露出几分恨意。
阿萝有些心虚地又往七姨娘身后躲去。
“不错啊?知道自己是平南将军的未婚妻子了?告诉敌人你这个人质的价值!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任你被掳走,还是当众下令射杀了你?”刘珏冷冷地说道。
阿萝扶着七姨娘的手站起身,直视着刘珏:“你在意的是什么?是平南将军的未婚
妻被人掳走名节不保,还是让你下令射杀,你心里过意不去?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办法能救我娘她们。我只是做了我该做的。就算用我的命去换她们的,我也不后悔。我本来就没打算会活下来。只要我娘她们脱险,就算你下令连我一起射杀了,我也绝不会怨半分。”
刘珏听到最后这句话心猛烈的抽动起来,带起一阵酸痛搅得狠吸了几口气才压了下去。他不是怪她不冷静,看到她横剑威胁着退向黑衣人刹那,心都紧成了一团。亏她还坦然地说让他下令连她一起射杀了!
他痛楚地盯着阿萝,她竟不明白他的心。她不知道这两年来他对她思念若狂。她居然觉得他可以下手去杀了她!刘珏两眼冒火,这时他恨不得掐死她。
阿萝感觉到刘珏身上散发出一阵阵寒气。一双眼睛似要把她生吞了。她心里有几分害怕握紧了七夫人的手道:“就算救不了我娘,我也愿意和她们一起死。你当时下令放箭,我绝不会怪你。再来一次,我还是同样的选择。”
刘珏已是气极。
她不怪他,可是她怎么就不明白自己的心呢。要是她当时有个三长两短……刘珏甩甩头,不敢想下去。
她怎么敢这样来吓他!他蓦地出手从七夫人身边将阿萝一把扯了过来,抱起她飞身跃上马,吩咐道:“带七夫人和那个丫头回府。”
说着一夹马腹朝将军府飞驰而去。
阿萝被他压
在马背上动弹不得。刚一挣扎,刘珏一巴掌狠狠地打在她屁股上,疼得眼泪直冒。阿萝气极,闭上眼睛任由风声从耳边吹过。
她是真的不怪他,而且很感动。刘珏应是在她来到临南城便知道她的行踪了吧。那两名乌衣骑死命护着她,一个人还丢了性命。如果没有他派来的人,恐怕她早就死在黑衣人手上了。她又不是傻子,如果不是刘珏的命令,那两人怎么会以命相救!
回了将军府,刘珏抱着阿萝进了内堂。将她扔给了丫头婆子道:“给她洗个澡,收拾一下!”
几个丫头扶起阿萝伸手便剥她的衣裳。
“我自己来!”阿萝脸一红,没好气地说道。
泡进热水中,一晚上的经历像走马灯似的在她眼前转动。
阿萝暗暗思索着。那些黑衣人如果是陈国的奸细,他们潜进来想做什么呢?里应外合!他们看中常乐酒家作为栖身之所,必然是想等待约定好的时间在城中实施计划。
“对了,黑衣人曾说过明晚是大雪之夜。难道陈军要在大雪之夜渡江攻城?”阿萝想到这里便站了起来。“去叫你们将军来。我有情报要告诉他。”
隔了会儿,一名丫头进来告诉她:“将军吩咐,请三小姐早些歇息。有话明日再说。”
阿萝大急:“你告诉他,我知道陈国攻城的时间。”
那名丫头骇了一跳,匆匆出了内室。
阿萝换好衣裳,却被丫头们守着不让她踏出
房门。
刘珏议完事后急急走入内室,看到刚出浴脸上还带着潮红的阿萝坐在椅子上。他呆了呆。两年不见,她出落得越发诱人了。
刘珏静静地站着看了会儿,瞧着她嘴角一动,笑了。心里憋了许久的火烧了起来,禁不住冷冷地说道:“落在我手上,你还笑得出来?”
阿萝仔细地打量刘珏,几年没见,今晚在山上也没顾得上好好看他。这下她瞧清楚了,还是那张轮廓分明的脸,眉宇间沉稳了许多,只是现在快赶上冰块男了。她眨眨眼睛,笑意更深。
她还敢笑!?刘珏越发恼怒:“你是该笑,你没让人把你劈了真是命大!”
阿萝瞪瞪他,翻了个白眼:“你若想知道陈国进攻的时间就对我客气点!我要见我娘和小玉!”
见她还出言威胁自己,刘珏气不打一处来。
他突然想阿萝敢放火烧桥,一躲两年。一手捏住了阿萝的下巴迫她对视着自己:“现在你居然还敢威胁我?”
刘珏的声音变得危险,半晌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刘珏眼中怒意如惊涛骇浪在翻涌,阿萝咬着唇想,现在捏着陈国进攻这事还见不着娘和小玉。将来她更会受制于他。她强硬的和刘珏对视着,毫不退缩。
她挺直的颈项纤细得他一手就能捏断,却又这样诱人。刘珏的手指抚过阿萝脖颈的肌肤,细腻如玉的触感让他舍不得移开,想起她着单薄的绢衣在风里微颤的样
子,又恨得很,居然还当着那么多贼眼睛脱衣服!刘珏越想越生气!手一动已扯开了阿萝腰间的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