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鸡蛋呀,还有什么。”
“锅里有粥。”
“不是刚起,这么快就熬好了?”
贺幼霆关了火,把鸡蛋放进盘子里,“半夜起来定时的。”
郁星禾惊讶,“什么时候起的?我都不知道。”
贺幼霆想起昨晚她睡的没心没肺的样子,怨念地瞪了她一眼,“你知道什么。”
头一低,看到她竟然光着脚,贺幼霆皱眉,“说不听了还,为什么不穿鞋,多凉。”
他抽了张纸巾擦手,转过身一下给她抱起来。
郁星禾瞬间没了重心,下意识搂住他脖子,“醒了没看到你。”
“我又不会跑,急什么。”
她笑着靠在他肩上,“那可不一定,明天领证,万一你幡然醒悟,反悔跑掉了,我找谁哭去。”
本以为贺幼霆会把她放在沙发上,但他竟然越过沙发径直走向落地窗旁的钢琴。
没等郁星禾反应过来,他托起她的臀直接给人放在琴键上。
一排琴键音色高低不一,同时响起,“轰”的一声,震耳欲聋。
郁星禾差点没叫出来,怕自己滑下去,只能撑起一条腿踩在琴凳上。
他步步紧逼,并没后退,两手撑在她身侧的琴键上,又是一阵轰隆隆参差不齐的琴音。
意识到他想干什么,郁星禾直推他,“早饭还没吃呢。”
他埋首在她颈窝处,闷声说,“做完再吃。”
他熟练利落地解开她身上的衬衫扣子,里面什么都没穿,倒是很方便。
琴键随着他的节奏发出阵阵琴音,交织成一首旋律怪异的曲调。如果这时有人把它记下来,谱成曲,大概谁都猜不出这曲子是怎么来的。
后来,琴音太吵,也怕邻居听到,他将战场转移至懒人椅上。
懒人椅软趴趴,全是海绵,两个人整个陷进去,每动一下,身子就被海绵裹着在地上蹭,悬在太空一般,落不到实处,却意外地刺激。
餍足后,贺幼霆撑着腰在她肩上伏了一会儿,怀里的姑娘已经气喘吁吁,一动不动。
她气的捶他肩,“知道今天要干嘛么,还这样不管不顾。”
“晚上才去,怕什么。”贺幼霆稍一用力,把她竖抱起来,她的腿盘着他的腰,被他带去浴室。
今晚,由蒋平洲组局,叫了一帮好友哥们,说要给贺幼霆和郁星禾搞一个告别单身的派对,其实就是找个机会聚一聚。
本来准备在婚礼前一天聚,但贺幼霆的婚礼事儿太多,那几天必然忙得不可开交,所以改在领证前一天。
浴室里,贺幼霆把两个人清理干净,又洗了个澡,都快中午了才出来吃早餐。
粥是热的,煎蛋早就凉了,郁星禾把煎蛋热了下,又切了一个橙子装盘。
今天是周末,贺幼霆不用出门,整个下午两人就腻在家里,闲着没事的时候挑好了明天拍证件照时要穿的衣服。
下午不到五点,蒋平洲就来电催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