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幼霆没吱声。
蒋平洲听出不对:“什么情况,你跟她表白没有呢?”
“表了。”
“她没答应?”
“嗯。”
蒋平洲又“卧槽”了一声,“这丫头可以啊,连你都敢拒绝,那你怎么想的?”
“还能怎么想,候着呗。”
那头乐了,估计是觉得新鲜,“行,大少爷这是真上心了,你慢慢候着吧,有需要叫兄弟一声。”
挂了电话,贺幼霆等外卖。
他没开车灯,整个人都陷在阴影里,不知怎么的,忽然就想起刚刚亲她一下那个口感。
小鼻子挺巧,白白净净,滑滑嫩嫩。
他摸了摸自己的唇,笑了出来。
真想现在就冲上去把人按在沙发上好好蹂·躏一番。
想完又觉得自己下流。
正做自我检讨,看见不远处一个小摩托慢悠悠骑过来,停在她楼门口。
骑摩托的人戴着蓝色头盔,保温箱也是蓝色的。
贺幼霆打开车窗,“哥们,八楼的?”
那人:“是啊。”
贺幼霆下车,“给我吧,我叫的。”
“电话后四位说一下。”他还挺敬业。
贺幼霆照做。
不用上楼,送餐员自然高兴,餐盒给了他就走了。
贺幼霆摸了摸包装,还透着热气。
他乘电梯上楼,把餐盒往她门口一放,躲进消防楼梯里,给她发了条微信。
屋里。
今天发生太多事,郁星禾脑子嗡嗡的,回家一动不想动,从刚刚进门到现在,衣服没换,晚饭没做,澡也没洗。
忽然手机响。
她艰难地用脚趾把沙发尾的手机勾过来,解锁,是贺幼霆发来的微信:开门。
她心里一惊,这人不会还没走吧。
郁星禾腾一下从沙发上弹起来,鞋都没穿,跑去开门。
外头没人。
她头一低,看到了门口的餐盒。
一股暖流从头到脚。
她看了眼电梯,还在八楼停着,猜他还没走,大概藏哪了。
她也没戳穿,拿了餐盒就把门关上了。
门外有动静,她透着猫眼看出去,看见贺幼霆从消防通道出来,按了电梯下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