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想,大概是为了亲生父亲。
不知道那些年母亲经历过什么,她怀了孩子,却离开生父,嫁给了养父。
郁星禾积蓄不多,所以找了幼儿园做兼职钢琴老师。
直到有天她看到一则消息,著名画家沈庭毓将在首都展开为期七天的个人画展。
附图有他的照片和代表作,其中一幅就是他的成名作:《影》。
所以她去了那个画展。
郁星禾躺在床上,闭了闭眼睛,小夜灯的光朦胧昏黄,助眠熏香似乎也没起什么作用。
今天沈庭毓到最后也没回答她那个问题,“我要看到那幅画再告诉你。”
他明天要去外地,他们约好回来就见面。
带着她那幅画。
……
贺思龄这次搞突然袭击给汤怀礼过生日,并没成功。
据说那晚汤怀礼半夜十二点都没有回家,她电话打过去,他说在应酬。
贺思龄挺失望的,却也心疼丈夫每天辛苦。
她没耍小性子,第二天两人补了生日,她便匆匆赶了回来,因为再过两天就是小米演出的日子。
这是小米人生中第一次公演。
演出是半个月前就定好的,幼儿园联系了商场,定了今天上午十点在商场一层中央大厅举行文艺汇演,小朋友们为了这次演出排练了半个月,准备了八个节目。
演出台已经布置完毕,时间还有半小时,led大屏幕后面是临时后台,前三个节目的小朋友已经穿戴打扮完毕,郁星禾半蹲着给小米调整公主皇冠的位置。
她穿了条蓝色的牛仔裤,低腰修身,上身一件宽松的乳白色毛衣,领口隐隐露出好看的锁骨,一条心形的彩金锁骨链衬得她皮肤白皙。
小米乖乖站着任她打理自己,小肉脸上化了妆,贴了布凌布凌的亮片,一脑袋卷毛扎了两个冲天小揪揪,碎发勾勾卷卷炸在脑门上。
郁星禾细心地把碎发用小夹子夹好,捏了把她的小下巴:“准备好没?”
小米响亮回答:“准备好啦!”
没多久,园长叫人,主持开始。
三楼台球厅。
上午人不多,十来个台子空了大半,最里靠栏杆的台子,贺幼霆脱了外套,只穿一件休闲薄卫衣,压低身子,球杆架在修长有力的手指上,轻巧一击,黑球进洞。
一杆清台。
一旁的秦浩没好气,“还让不让人玩了?”
大洲说:“下次不带他。”
贺幼霆白了俩人一眼,瞅着秦浩:“养生达人抽烟,小心被你领导看见。”
秦浩紧张了一下,下意识把嘴里叼着的烟藏身后,四处扫几眼,“谁抽烟了,我咬两下过过干瘾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