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回应,疑惑之下将头偏向帐口,骂道:“你耳朵塞驴毛了。
乃公让你去你没听见么?
找来之后,把最漂亮的给乃公留下,剩下的你自己先挑两个。”
“陛下。”樊忠为难道:“这方圆数里都是卫所,哪有什么舞女啊。
而且军中铁律,不得女眷随行,陛下,咱们这么做是不是不太好啊?
要是让那几位大人知道,他们非撕了我不成。。。。。。”
见朱祁镇脸色越来越阴沉,樊忠意识到不妙,赶忙找补道:“陛下,末将会舞剑!
实在不行,末将为您舞剑助兴,您看如何?”
话音落下,帐中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朱祁镇的脸已经黑成了锅底,他颤抖着抬起手,缓缓指向军帐口,深吸了你一口气,用尽全力力气怒喝道:“给乃公滚!
再提舞剑,乃公砍了你的脑袋当夜壶!”
。。。。。
京城。
仁寿宫。
孙皇后坐在餐桌前,优雅的舀出一勺羹汤,可送到嘴边,却又放了回去。
贴身侍女婉容见状立马凑了上去,轻声道:“太后,可是不合口味?
奴婢这就去吩咐光禄寺重新送一份过来。”
“不必了。”孙太后放下勺子,皱眉道:“不知为何,我一直心神不宁。
皇帝亲征已久,上次传讯,还是在驻跸土木堡的时候。
这都过去多久了,怎么还没有消息传回?”
“太后不必忧心。”婉容安慰道:“陛下亲征,又有那么多大人随行,瓦剌必定是望风而降。
说不定这会,陛下正在举行庆功宴呢。”
“就你长了张巧嘴。”孙太后嗔怪的看了婉容一眼,但眉眼间的忧思始终没有散去。
侍女一无所知,可以随意说讨喜话。
深知内情的她,却根本放松不下来。
前线几次传来的军情,她和朱祁钰都看过。
虽然字里行间没有什么危险,但在宣宗身边熏陶多年,她也能看出些蹊跷。
若真的一切顺利,那朱祁镇为何要匆匆回军?
莫非。。。遇到了什么不得不退的情况?!
想到这,孙太后的心一下子就悬了起来,手不自觉的攥紧了帕子。
万一。。。只是万一,若朱祁镇真的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是动摇大明根基的祸事啊!
“太后,太后您怎么了?”
见孙太后脸色煞白,婉容吓坏了,连忙跑到门边扯着嗓子喊道:“快传御医!
快传。。。。。。”
“不要传御医。”孙太后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后冷声道;“传我懿旨,命于谦到懋勤殿!”
”于大人?“婉容有些懵,“于大人现在正在和郕王议事,奴婢现在过去。。。。。。”
“那就让郕王一同来见我!”
婉容连忙躬身称罪,急匆匆出了仁寿宫。
她离去后,孙太后的眼神却越沉重,心中不停暗暗祈祷。
列祖列宗保佑,千万不要让我儿祁镇出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