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青玄笑着接过,随即将长命锁与玉佩都给了元宝,等会给赵钧送过去。
德不配位
天边泛起鱼肚白,山间笼罩上一层薄雾,晨曦穿透下来,形成了一道道光束,如此美景再配上美人,真叫人沉醉。
赵松远被诱惑得失去了自我,蹲坐在房青玄的脚边,一脸痴迷:“美人,我对你朝思暮想多日,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你想当大官,我也可以让我爹提拔你。”
房青玄正仰头看着山巅上的金色光束,有一缕柔和的光落在了他脸上,让他的五官更加美轮美奂,下颚线秀美流畅,像是画出来的一般,他回过头来,瞥向赵松远,淡淡笑道:“是吗?”
赵松远简直要被这个笑给迷得神魂颠倒了,他忙不迭地点头:“只要你开口,我都给你。”
说完,赵松远再也压抑不住自己的渴望了,抬手抚上了房青玄的小腿,就在他想要一头钻进房青玄袍子下的时候。
一旁的元宝忍无可忍了,一个手刀砍在赵松远的后颈,把人给打晕了过去,他看着倒地不起的赵松远:“大人,这人怎么处理?”
房青玄抖了抖袍子,像是沾到了脏东西:“绑在柱子上吧。”
房青玄已经命暗卫将赵松远的贴身物件,还有一封他提前写好的信,都给赵钧送去了,估计这会赵钧已经收到东西了。
赵钧翻来覆去一夜都没睡,想着要怎么杀了太子,他大智谋没有,但是小算计一大堆,脑子里已经构思好了一百种杀死太子的方式。
天还没亮,赵钧就起身命人埋伏到城中闹市里,只要太子经过就放毒箭,被毒箭射中,哪怕只是蹭破一点皮,都会中毒身亡。
就算太子躲过了城外的刺杀,也决计躲不过城中的毒箭,太子这次必死无疑。
只要杀了太子,他就能取代江淮民,位居第二了,赵钧心中正幻想着升官,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一个包袱绑着石头砸破了他卧房的窗户,他还以为是暗器,吓得赶紧躲到了床下,大喊:“来人,有刺客!”
外面的仆从全都跑进屋里,却没看到什么刺客。
小胜弯下腰,趴在地上,冲着床底说:“老爷,刺客跑了,您没事吧。”
赵钧身体不发抖了,从床底爬出来,小胜帮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赵钧看着地上那个小包袱,叫人拆开来。
仆从把包袱拆了,里面是一块玉佩和一个长命锁,还有一封信,仆从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小少爷的贴身物件:“老爷,这是小少爷的贴身之物,您看看。”
仆从把那份信和贴身之物,全交上去。
赵钧一看就知道不妙,急急忙忙撕开信封,拿出来读,看完后,他将信揉成一团,丢在地上狠狠踩上一脚,表情狰狞道:“好你个房青玄,竟敢要挟我。”
这时一个小厮惊慌地跑过来,扑通跪地,哭着说:“老爷,小少爷不见了。”
“废物,都是废物。”赵钧将地上的小厮一脚踹开,气得胸口上下起伏,他捏紧自己儿子的贴身之物,犹豫片刻后,对身旁的小胜说:“将城中埋伏的刺客都撤了,不准伤害太子一分一毫。”
房青玄在信里警告了,若是太子有半点闪失,他儿子的尸体就会被挂到城门上,赵钧都已经一把年纪了,就这么一个儿子,这是他们赵家唯一的香火,决不能断送在别人手里。
此时太子已经来到了城门外,禁卫军首领何鹤,带着一队人马立在城门口迎接。
何鹤生得英俊魁梧,一身银色甲胄,威武霸气,他按住佩剑,单膝跪地,向太子行礼:“卑职何鹤参见太子殿下。”
元长渊下了马,亲自上去扶:“舅舅,我父皇现在怎么样?”
何鹤回道:“皇上被大皇子气得吐血,一直未醒,太医们用汤药吊着,情况不好说。”
“元子骏那个夯货。”元长渊气得骂了声,随即翻身上马,朝着皇宫的位置奔去。
城中埋伏的刺客已经被撤掉了,太子畅通无阻地进入到宫里,来到寝宫,看见元庆帝一脸苍白地躺在床上,他想起了自己母后死时的样子,顿时心口一痛。
太医见太子殿下来了,主动让开位置。
元长渊走过去,立在床边,冷声问:“大皇子呢?”
守在一侧的宦官,跪在地上回话:“大皇子被皇上关进天牢了。”
元长渊怒呵道:“把那个夯货押过来。”
宦官爬起来,连滚带爬跑出去,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把人从天牢里押过来了,大皇子还穿着那日的衣服,只是脏了一些,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精神看着还不错,见到元长渊的时候,还在嘿嘿发笑。
元长渊手执深渊剑,下了台阶,一步步走向大皇子,他眼神冰冷刺骨,没有一丝兄弟之间的情分。
大皇子一点都不怕,直视着元长渊:“太子,你回来干嘛,难道你不知道那些人想要你的命吗,你回来了,就别想再活着走出元京。”
“噌”一声,深渊出鞘,剑刃横抵着大皇子的喉咙,元长渊立在他身侧,面无表情道:“凭他们也想要我的命,元子骏,你现在要关心的是你自己的项上人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想故意弄死父皇。”
锋利的剑刃,已经划破了大皇子的皮肤,血渗了出来,大皇子收了脸上的笑,多了一分警惕,梗着脖子说:“我只是跟父皇吵了几句嘴罢了。”
元长渊执剑的手非常稳:“你平时哪里有胆量跟父皇顶嘴,你是仗着有旧派给你撑腰是不是,你以为父皇死了,他们就会扶持你登上王位吗,他们要的不过是个听话的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