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仁夹了个兔腿给小孙子:“很正常,这两年的冬日时不时就会打雷。”
房青玄重新端起碗,以为这真是冬雷。
但实际上并非是雷声,而是远处的矿洞塌了。
“殿下,殿下,不好了,矿场塌了。”小旺财跌跌撞撞地跑向正在练兵的元长渊。
元长渊空耳听到矿场塌了这四个字,整个人都木住了,随即他丢下手中的鞭子,走过去,将跌到地上的小旺财,单手给提了起来:“你再说一遍。”
“刚才银矿的监官来报,说矿场全部塌陷了,呜呜……”小旺财汇报完就放声哭了出来。
元长渊知道他是为谁而哭,顿时身形不稳,他冲着小旺财咆哮道:“把监官叫过来!”
元长渊额头青筋暴起,看着跑过来的监官,他红着眼问:“房大人有没有事?矿场那边怎么了?”
监官本是应该监督那群工人做事的,但他跑去其他地方躲懒了,因此逃过了一劫,至于太子口中说的房大人,他也不知道去哪了,可能也被埋在矿洞里了。
监官趴在地上,战战兢兢地回道:“房大人被…被坍塌的矿洞给…给埋了……”
元长渊一脚踹上监官:“那你他妈怎么还活着。”
元长渊暴躁得直接抽出深渊,要斩了监官。
监官使劲磕头求饶:“殿下饶命,奴才上有老下有小。”
元长渊不想这家伙的血,脏了深渊的刃,他翻身上马,独自策马朝着银矿那边飞驰,他手中的马鞭抽得都要冒烟了,风灌进他的领口,他却不知所觉,咬着牙说:“房子珩,你敢死,我就敢jian尸。”
汹涌澎湃
平乡离徐州并不远,元长渊快马加鞭赶到银矿,只见矿洞的位置全部坍塌,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天坑,天坑边缘都开裂了,也随时都有坍塌的风险。
元长渊却不管不顾地来到天坑边,冲着下面大喊,声嘶力竭:“房子珩!”
无人回应。
元长渊跳下马背,一个滑铲,顺着天坑边滑了下去,来到了坑底,坑底被一层薄薄的雪覆盖了,土也冻得梆硬。
元长渊边用手刨土,边大喊:“房子珩,你在哪?回答我。”
元长渊徒手刨着冻土,指甲都被刨断了,十指慢慢渗出血来,他非但没有停下来,反而越刨越快。
周围一点声音都没有,寂静得可怕,元长渊也越来越慌了,他急得发出怒吼:“回答我啊!”
何小景带着小旺财迟了一些赶到,他们看着太子殿下在坑底刨了一个又一个坑,手指冻得发紫。
小旺财率先跳下马背,也滑到了坑底,把大氅盖在太子殿下身上,他带着哭腔说:“殿下,您先上去吧,让何小统领带禁军挖吧。”
元长渊回头用那双满是红血丝的眼睛,看着小旺财:“让他们赶紧下来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几十名禁军分散开来,用铲子挖。
没多久,就有人挖到了一条手臂,顺着往下挖,挖出了一个工人,已经窒息而亡了,嘴巴里耳朵里都是土,他们来晚了,若是早些来,或许还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