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照君骤然摔醒,昨晚的记忆回笼,他揉着磕到的脑袋坐起来,向床上道:“我两次你两次,多公平啊,你有什么不满?”
“刘照君……”殷庆炎的嗓子本来就哑,现在更是哑的快要听不见声音了。
他忍着腰胯的酸痛挪到床边,一把揪住刘照君的衣领,警告道,“以后做那档子事的时候你再用你那莫名其妙的口音说话我就把你毒哑!”
原来是因为这个。刘照君举手做投降状,满口应道:“好,以后我在床上说话一定不带口音。”
两人穿戴整齐,打开房门。他俩因为起火后不知道具体该怎么做,于是临阵压枪跑来附近的青楼学习,还好老鸨见多识广,给钱就找了个楼里的小倌来口头传授。
老鸨活了四十来年,第一次见不会行房于是跑来青楼学习的男人,更何况对此一窍不通的那位,还是个标准的沂人。沂国男风风靡,属于是个男人就知道该怎么跟男人做,这位金发恩客却不同,瞧着是真的一点都不会。
刘照君知道古代没有小电影之类的东西,那方面的教育可能不太普及,但是殷庆炎好歹二十岁了,一点都不会就着实离谱。
他忍不住问:“你前二十年都干什么去了?”
殷庆炎反问:“真想知道?”
刘照君点点头。
殷庆炎恶劣地笑道:“到处杀人。”
因为嗓子沙哑的缘故,前两个字说起来像是嗓子漏气了,听不清晰,刘照君就听清后两个字,恰逢这时出了青楼大门,迎面一阵晨风吹在身上,冷的他打了个寒颤。
感受到相牵的手上传来颤意,殷庆炎转头问:“怕了?”
刘照君也笑:“怕啥?怕你把我毒哑,还是怕你没捣两下就掉眼泪?”
殷庆炎长这么大,第一次体验何为恼羞成怒无地自容,他一把捂住刘照君的那张破嘴,“谁还没个第一次了?下次我先,我让你知道什么叫……”
“什么叫……?”夏禾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
两人疯狂一夜,本来走路姿势就有点怪异,跟才认识自己的腿一样。闻言动作同时僵了一下,随后莫名像是背着家里人跑出去偷情的狗男人一样,鬼鬼祟祟又心虚地转头,看向身后的夏禾。
主要是殷庆炎鬼鬼祟祟,刘照君只是做了一个往后转头的动作,实际上他眼珠瞥的方向距离夏禾得有三四尺远。
夏禾看看两人脖子上的那些痕迹,又转头看看他俩来的方向,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好哇,今早就要走了,你俩在楼里快活了一晚上?”
夏禾副官今早奉命出来给大伙儿买肉包子,往回走的时候在街上看见了两道熟悉的身影,正想过来搭个伙儿一起回宗门,谁料却得知了一桩绝世奇闻。
他主子带着男宠出来找人!
不等前面两个人反应过来,夏禾就脚底抹油先跑了,回宗门去传谣言。
谣言的第一个听众是林苓,她不可置信道:“主子和刘公子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吗?怎么可能出去找人?”
夏禾:“我亲眼所见!”
易然:“什么?你看见他俩做了?”
段意馨:“什么?他俩做了?”
刚睡醒的东阳放舟闻着肉包子的香味了,他茫然地看着大伙儿,问:“什么做了?做了肉包子吗?”
虽然夏禾理解错了,但是谣言被广大玄鹤卫给纠正成了真相的模样。
……
远在沂国天行的王遗风又收到了外甥的加急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