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寒寄听说殷庆炎近日在府里养了个漂亮男人,以为殷庆炎是看腻了那男人,问他来要新鲜的了,“待会儿去南风馆,你看上哪个我给你买。”
“我不要人。”殷庆炎伸指弹了一下奇寒寄的扇坠,“给我点衬人的玉,拿回去给人戴。”
奇寒寄不知道联想到了什么,脸色突然变得一言难尽起来。
玩这么花?
沂国传统,男子二十岁及冠不举行成年仪式,就亲戚长辈私下里送些祝贺及冠的小礼物。刘照君如今没家人,殷庆炎越俎代庖替刘家给刘照君送成年礼。
他一向喜欢锦上添花,刘照君长得仙,金银太俗了,玉来配刘照君就刚好。
……
殷庆炎将手中的棍状白玉在手里抛接两下,问奇寒寄:“这样的玉怎么戴?”
奇寒寄不信殷庆炎不知道,他只当殷庆炎是在耍流氓,“这是南风馆存货里质地最上乘的,你拿回去问要戴的人,他肯定知道。”
“哦。”
而刘照君拿着那根玉研究了一会儿,拍板道:“这块玉还没雕呢吧?拿去整两三根玉簪呗。”
殷庆炎转头把这根玉扔给外面的春鸢,“找个会雕玉的人,三根簪,明天晚上我要看到成品。”
春鸢看清手上的物件儿时嘴角抽了抽,她高声问:“雕成什么样的?”
殷庆炎想到了打逍遥拳时的刘照君,他倚在门边纠结了一下,道:“竹,云,玉兰——这三样的。”
春鸢退下,殷庆炎晃悠回屋里,见刘照君早就躺下盖好了被子。
他站在床边,又借着忽明忽灭的烛光欣赏了一下刘照君的脸蛋,然后开口道:“今晚别睡得太死。”
这话听着像警告,刘照君下意识想伸手去摸床下的砖板,手刚伸出被子,又顿住了。
殷庆炎还以为刘照君是想要跟他牵手,凑过去和人十指相扣,用力握了握。
刘照君莫名其妙,但同样用力地握了握殷庆炎的手。想要从对方手里挣脱出来时,他的指腹无意间擦过殷庆炎虎口处的厚茧。
“你是练刀剑的,还是枪棒的?”他用指腹摩挲着那片厚茧。
殷庆炎摊开手让他摸,“练刀的。”
“什么刀?”
“苗刀。”
“练了多少年了?”
“快六年了。”
“你今年多大?”
“十九。”
刘照君手指一顿。
……啊?
他听殷庆炎这个声音,怎么着也得二十好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