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玉惊愕:“我就不能是单纯过来看看师尊吗?”
说完他又迅换了副面孔,把墨条放回去,趴在桌上朝青阳仙尊弯起眼睛:
“不过弟子确实有事想跟师尊商量。”
青阳仙尊只好配合他:“何事?”
“就是那个林云意。”席玉毫不掩饰对他的厌恶,“他从训诫堂被放出来了,肯定过不久就要来找我的麻烦。师尊,你说这该怎么办?”
林云意?
青阳仙尊回忆片刻,想起来是之前那个诬陷小徒弟的少年。
小小年纪不思进取,反而痴迷情爱,青阳仙尊对他也颇有些不喜。
他笑了下,反问:“你想怎么做?”
席玉佯装无辜:
“师尊说什么呢,弟子怎么会有主意?”
知道他是不想主动惹祸,青阳仙尊无奈摇头。
他的小徒弟像是贪玩记仇的狸奴,爱恨分明,且从不屑于掩藏坏心眼。可当狸奴打算在背后偷偷搞小动作的时候,就偏爱装的清明无辜,将自己摘的一干二净。
青阳仙尊身为长者,自然而然地承担起了为狸奴遮风挡雨、细心娇养的责任。
他摸了摸席玉的顶,温声说:
“知道了,去玩吧。”
席玉眼底闪着狡黠的光,他从芥子囊内掏出一块金锭推到青阳仙尊面前,笑眯眯道:
“师尊,辛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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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这笔辛苦费将青阳仙尊牢牢收买了的缘故,几乎是席玉离开太极殿的一刻钟后,就有敕令从此传出,一路打到孟无归的居所。
没过多久,林云意就被剥夺了看守藏书楼的工作,被安排去了外门做普通的洒扫弟子。
若没有宗门长老的批命,绝不允许进入内门,更别说去峦雨峰找席玉的麻烦了。
一时间,宗门内议论纷纷,都在说是席玉给青阳仙尊上了眼药。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归一元宗弟子们这次并不觉得小师兄做的有问题。
看守藏书楼的工作本就是个香饽饽,结果这么多年来都被一个炼气期的小弟子占据,其他人多少会有些不满。
以往还会有孟无归和宗主给林云意撑腰,普通弟子便都不敢造次。
可这么久过去都不见那两人把林云意接回来,可见是已经放弃了。
众人欢欣雀跃,最后是内门一个老实敦厚的师兄进藏书楼继任看守工作。
皆大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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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在峦雨峰静养了一个多月,这段时间都不见林云意过来骚扰他,这才相信对方是真的被打到外门去了。
没有林云意在跟前碍眼,席玉看苍术都感觉顺眼很多,少灌了他一碗苦涩的汤药。
只可惜这种安逸的日子没能过多久,两个月后,宗主就把他和方司宥、孟无归一起叫了过去。
走到一半,席玉就跟另外两人见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