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你对我就没有第二句话吗?”那颂往旁边挪了一步,目光前后扫视。
“转过去。”柯桦被盯的浑身不自在,特别是后面。
那颂越看越满意,嘴角翘起,眉梢挑着。他走到窗边,隔着几米远的距离,再次全方位观察这根木头。
柯桦提上裤子往外走。
那颂意犹未尽地嘀咕:“真他妈想睡了你。”
柯桦停在水龙头前,眼神讥讽且挑衅地斜他。几秒钟后,垂在腿两侧的手抬起,抓住篮球服下摆。
“……”
那颂愣了一下。
柯桦进来时已经脱了队服,塞在短裤兜里。队伍里面汗湿的篮球服紧贴在前胸后背上。
篮球服向上掀起,剥离汗湿的皮肤发出细微的粘腻的声音。
那颂:“!!!”
柯桦这么做,无非是对他刚才的话的一种挑衅,再就是,完全不把放骚话的他放在眼里。
柯桦脱掉球服,递到水龙头下,感应启动,水喷溅而出。水冲在球服上,飞溅的水花落在他皮肤上。一时间竟分不出哪些是汗水,哪些是飞溅的水珠。只看见它们争先恐后地往下滴,飞快地划过一块块鼓包,聚集成更大的水珠,最后浸湿了裤腰。
那颂只觉得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眼珠子。满眼血红!
红透的皮肤。
滑下的水珠。
修长的手臂。
汗湿的头发。
腋下的……
所有诱人的东西,在有遮挡和无遮挡观看时,会激起观看的人不同的情绪。
眼尾到太阳穴的皮肤突然绷紧,突然爬上一层热。
那颂极其肯定,刚刚,他就是放句骚话,吓吓这根木头。为什么要吓他,大概是因为刚才这根木头被骚扰了,他趁机也表达一下想骚扰的意图,顺便把那个垃圾留下的印象清扫一下,毕竟他的猎物,谁他妈也别想趁机伸爪子。看一眼都不行!
只是,他完全没想到一根木头也是有反击能力的,而且如此之震撼。
那颂迈出一条腿,眼睛里的震惊唰地变成惊恐。操!不就是看了个……怎么就?!他转身面朝墙,喉结无意识上下滚动起来。眼睛狠狠闭了一下再睁开,滚烫的眼珠烫的眼皮发涩。
柯桦洗好球服,拧干时往窗边瞅了一眼。那颂侧对他,呆若木鸡地对着墙,紧绷的嘴角和睁大的眼尾都暴露了本人的恐惧和惊异。
他嗤笑,“墙好看吗?”
那颂低声骂:“滚!”
柯桦把拧干的球服套回身上,转身抱臂,盯着那颂侧面瞧。“你也就口气大,其它的……”
那颂猛地转身,两步跨到柯桦面前,揪住球服把人按在水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