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微君愤愤道,“圣上,那些男人也参与其中,他们也得严惩,若不是他们哪里有这么多女子受害。”
叶诏麟徐徐的,“郡主,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只注重眼前的得失,照臣看来,天理纲常人之大欲,想娶妻生子并非有错,难道他们要打一辈子独身吗?是否太过残忍。”
赵微君怒视他,“天理纲常是要他们害人吗?他们不能通过正常手段娶妻吗?照叶大人的说法,那些为了一己私欲杀人放火之人,也可以原谅了。”
叶诏麟:“郡主不要冤枉微臣,臣只是觉得这些人罪不至死罢了,他们也是被逼无奈。”
“叶诏麟,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那些女子切切实实受到了伤害,她们该怎么弥补?若是杀人犯都有理由可以开脱,那对于被杀的人来说,公道又在何处!”
叶诏麟重新扭回来对着赵熠拱手,“圣上,臣以为我国这么多村落,保不齐都有这样的现象存在,难道个个都要除之后快,没有女人繁衍后代,那这些村可不复存在了啊。”
赵微君:“圣上,若是以拐人的方式繁衍生息,用罪恶的方式延续命脉,不如彻底消亡。”
赵熠对待此事也不太好办,韩相几个也上书好多次要他答复,可他一直拖延着没有处理。
叶诏麟:“那些地方的人生存方式本来就略有不同,朝廷应该尊重他们,不该强硬的派兵消灭,再者说了,有些刁民野性难驯,若是因为此事激的造了反落草为寇,届时恐怕又需要费朝廷大批官兵镇压。”
赵熠担心的是什么,说到底,就是一个反字。
有些东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那些人在那里生活了那么些年,乍一弄出来又怎么处理?
逼得他们造了反,群起效仿,届时又是劳民伤财,北边一大堆的军务没有处理完,本国内部再乱起来,赵熠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赵微君此刻恨不得把叶诏麟掐死,一个人怎么能无耻到这种地步?
韩相又道,“圣上,叶诏麟此言差矣。”
“先,那些人从事拐卖交易,使得骨肉分离,失去女儿的人家无人尽孝,我朝以孝治天下,可能叫老人难享天伦?恐普通百姓家难以承受。”
“其二,他们这些人相互交易,导致别的地方女子人口流失减少,那对于其余能正当纳妻的人家来说亦是不公。”
“其三,养活一个女儿耗费父母多少心力,失去家中劳力对普通人家来说也是损失,更不更不遑讲有些还是按照大家小姐培养出来的,父母投入了多少。”
他站在男性的视角分析了好几条,赵微君却觉可悲,可恨朝中没有女人当官哪有人真正感同身受。
她们受了多少苦,可却被这些人视而不见,口口声声高谈阔论着对社稷稳定对食货的损失。
“她们是活生生的人,不是数字。”
赵熠最终无奈叹了口气,“韩敏,给永州知府下急递,叫他好生将那些女子的家人寻到,人贩严惩,至于剩下的人还叫他们采矿,永世不得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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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解释一下,个人认为女权其实反对的不是男人,不是性别,而是强权是压迫。
例如一些大婆教,嫡庶教,最典型的是有些婆婆,她们虽然不是性别男却是精神男,是父权社会既得利益者,所以才会压迫儿媳妇,这叫父权异化,不敢把矛头对准丈夫儿子,只敢抽刀向更弱者。
本案例的那些虎儿沟男人固然可恨至极,但真正压在他们头上的是谁,是那些可怜的女人吗?其实是赵熠,是封建社会的等级制度,张沣可以娶七八个十来个老婆,赵熠可以开后宫,他们呢?
所有有些男的想法挺搞笑,以为自己到古代能三妻四妾呢,一夫一妻到底保证了谁?女权是反抗中的反抗,不仅拯救自己也拯救社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