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宋祁转过身抽过我手里的书,揉了揉我的头,眼神揶揄,“快去睡罢。”
我暗自磨牙,睡意被气走了三分,丫这厮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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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了一个半时辰,外头太阳已经西斜,我扬声,“锦屏。”
锦屏自外室进来,“娘娘醒了。”
我伸了个懒腰,“什么时辰了?”
“再过一个时辰就该用晚膳了。”
“我倒已是饿了,你去小厨房看看有没有糕点端过来一些,再唤墨离进来。”
“诺。”
不多时墨离端着脸盆进来了,“娘娘可要先净面?”
我点了点头,“这两日,聂采女那边如何了?”
“已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额角留了一块疤,淑妃娘娘说她容貌有损不便再服侍皇上,就降为了宫人,现在宋妃娘娘宫里。”
我笑着摇摇头,淑妃倒是好算盘,聂采女的亲娘,也就是淑妃的奶娘,就是因为宋妃才死的,留在宋妃身边,可比做一个无足轻重的宫嫔有用得多了。
于宋妃而言,先是自己的母家定国公府对聂氏栽培有恩,后是冷宫里救了聂氏一命,聂氏只要稍稍表一表衷心,宋妃必是深信不疑的。
锦屏端了糕点进门,“娘娘,方才李公公来传了话,说皇上晚间过来用膳。”
“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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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祁赶着夕阳的最后一丝余晖踏进了栖霞阁,身后跟着抱着一堆奏折的夏宗和小李子。
“便劳烦然儿给我腾个批折子的地方了。”
我偏过头揉了揉太阳穴,一时间找不出形容词来表达立时的心情,只得命锦屏收拾了我的书桌。
一刻钟后,我捧了杯茶阴测测地瞧着鸠占鹊巢的宋祁…的头顶,却不想他忽的抬起了头,似笑非笑地望了我一眼,扔了奏折道,“然儿以为,那个王家姑娘如何?”
王家姑娘?不就是今儿被太后叫过来的那个么?
“王姑娘甚美,也很知礼。”
宋祁又笑,“是礼部尚书家的小姐,性子…”他顿了顿,语调变得有些古怪,“配皇弟,倒是正好。”
我确定我从他的脸色端详出了幸灾乐祸,宋祁又道,“温婉不足,泼辣有余。”
我喝了口茶,这安王,前有太后,后有宋祁,再来一个泼辣的王妃,这辈子,约莫是翻不了身了。
作者有话要说:宋匀:我还有个不能得罪的嫂嫂e
昏君
宋祁的动作很快,被太后催了一次之后就大手一挥,给安王和王遇赐了婚。
但最近倒霉的不只是安王,至少安王是得了个不大软的香玉,相比之下镇国大将军和淑妃的侄儿就没那么幸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