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子很好?那就是也很适合养蛊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我自己都被吓到了,可没人说养蛊的人必须是个女子,只因阴时生人多半是女人,且苗疆多以女人为蛊,前头搜查的时候就忽略了太监,我的心跳迅速飙升,这样的话怎么说都说得通。
“你把前后发病的时间一一报上来。”
杏儿掰着指头一次一次地数,我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下去,每一次都符合且丝毫不差。
来不及了,若真是如此,周荠便活不了,且就算太后救了过来也怕是好景不长。
可我没有时间了,“来人,把周荠抬上去长生殿,备轿撵。”
“素鸢,去内务府把周荠入宫时的卷宗取过来。”
众人虽不明所以但仍旧照做了,我看着杏儿一字一句道,“太后寿宴那晚,有谁去看过周荠?”
杏儿有些吓到了,磕磕巴巴道,“那晚那晚,墨离姑姑来过。”
我闭上眼睛,“墨离呢?”
“禀娘娘,墨离姑姑去小厨房了。”
我站起来,深吸了一口气,“将她绑了关起来,防止她自尽。”
素鸢进来便正好听到这一句,愣了一下低下头道,“娘娘,轿撵备好了,周荠也抬过来了。”
“走吧,去长生殿。”
我一直让抬轿撵的走快一点,可他们走的越快,我心里的悲伤和揪心便越多,我不敢回头去看被抬着跟在后头的周荠,也不敢想他即将要面对的命运。
那日徐太医的话历历在目,从活人体中取出母蛊,当日我觉得那是罪有应得,可如今这是个无辜的孩子。
这人生最难的不是如何选择,也不是没的选择,而是你知道结局悲凉,却无力阻止,明明有些事还没有发生,但是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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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殿的气氛凝重的让人窒息,宋祁负手而立眉头紧锁,“你怎的来了。”
我没有回答,而是直接道,“徐太医呢?”
“微臣在。”
我朝着外头道,“抬进来。劳烦徐太医看看,这孩子体内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徐太医转瞬间便明白了我的意思,震惊地看着我,“诺。”
宋祁当然认识周荠,看到他的那一瞬间也是瞳孔骤缩,看看周荠又看看我道,“你的意思是”
我扶着椅子坐下,“今日宫人说这孩子看着不大好,我便细细问了他这两日的情况,虽然没有确定却也是八九不离十。”
我刚说完这话徐太医便缓缓地抬头而后又重重地点了点头,宋祁急切道,“还不快动手。”
徐太医又那么一瞬间的不忍,而后点头,“把他抬到侧殿。请皇上娘娘在外间稍后,不要进来。”
“怎么会怎么会”
我听见声音望过去才发现安王和安王妃也在,此刻正颤颤巍巍地站起来,望着被抬过去的周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