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青风今晚难得老老实实在家待着,山里有两只战斗鸡守着,他很放心,不用再夜夜往山里跑。
卫瓷绣花,他就修理家里坏了的椅子,这些都是亲爹活着时亲自打的家具,他一个也不舍的扔,只能叮叮当当声不断,修修补补还能继续用。
兄妹俩时不时聊上一两句,卫吉祥安静趴在卫瓷脚边,偶尔摇一下尾巴,气氛温馨平和。
“今年大哥回来过年吗?”
卫青风手中小锤用力,闻言,失笑一声。
“这才立夏没多久,就想着过年的事未免太早了,再说了,去年大哥已经休过了年假,今年估计不太可能。”
他们部队单身的一般休假都很少,宁愿把假期让给有家有口的,去年大哥休了一个月年假也是攒了快五六年的了。
卫瓷失望,连肩膀都塌了下来。
她想大哥了。
卫青山长得很像她原来的那个大哥,不止脸,通身的气质,行事作风都很像,有时候,她都怀疑,她是不是就是原来的那个卫瓷,不然怎么会这么巧?
只是后来大哥假死从丞相府脱身,借此摆脱既定命运进了军营,而她在丞相府又无法出远门,往后成长的岁月里见过他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
“失望了?”
看不得自家妹妹这萎靡的模样,卫青风有些吃味的同时也想念起了大哥。
他只比阿瓷大四岁,阿瓷出生后没多久父母就察觉出了不对,从此一颗心都放在阿瓷身上。
而他,几乎是被自己大哥一手带大的,小时候更是大哥去哪儿就把他带去哪儿,和大哥相处的时间加起来比父母还多,感情自然很好。
卫瓷蔫蔫点头,是有些失望。
头被轻轻拍了拍,卫瓷听到了二哥带着笑意的安慰:
“傻了吧?大哥回不来,我们可以去找他啊,又不是不知道他部队在哪儿。”
“真的假的?”
卫瓷猛的抬头,没成想刚巧卫青风弯腰低头越过她拿东西,结果冷不防撞在他下巴上。
瞬间,一声惨叫把在地上假寐的卫吉祥吓得炸起了毛,从地上蹦了起来,狗脑袋四处张望,最后望着门口方向开始警惕。
卫瓷愣了下,忙不迭道歉,从空间里拿出化瘀止痛的药膏想要给卫青风上药。
“啊!对不起二哥!我不是故意的!疼不疼?是不是咬到舌头了?”
不然也不会脸都青了,肯定很疼。
卫青风制止住她的动作,脸色有些异样,卫瓷以为是自己把他撞疼了,慌得就想起身查看。
“阿瓷,别动,外面有人。”
抬起的身子被摁下去,卫青风伸手指了指外面,比了个有人的口型。
卫瓷放下心来,没受伤就好,收起药膏。
兄妹俩对视一眼,一人脚步轻轻走到门后,一人用手握住卫吉祥大嘴不让它因为警惕叫出声,引起外面人的怀疑,嘴里还在不断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企图降低来人的警惕心。
“对不起二哥!我真不是故意的!谁让你不躲开的!疼也是你活该!”
“是是是,我的错!我的错……”
兄妹俩你一言我一语,悄悄站在门后躲好,等待外面来人的下一步动作。
卫吉祥伏低身子,冲着门口喉咙出低沉的呜呜叫。